无奈,平心静气后找出那两本经,逐一开始抄写。
早膳就没吃,饿着肚子抄书,两本经书不知得抄到何时去。
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询问。
她一直赌着气抄写到了傍晚,快三个时辰才抄完一本。
手酸得抬不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太监会定时进屋添炭火,没让她冷得写不了字,雪上加霜。
门外总算传来脚步声。
萧青野进屋,盛西棠正在活动手腕,冷冷抬眼看着他,眼里不自知蒙了一层水光,瞧着可怜。
那双唇微微发白,晨起抹的脂粉已经掩盖不住她略显憔悴的脸色。
萧青野拿起她抄好的经书,翻看。
字迹娟秀,没有敷衍得胡乱写一通。
“好歹给桑落吃点东西,她陪我一天了,早膳都未用。”盛西棠用微哑的嗓音说。
带了几分妥协的意味。
萧青野瞥到她红红的眼尾,心里有些怪异的滋味划过,来不及抓住已消失不见。
他摆手让桑落下去。
盛西棠向他确定:“你是答应了吗?”
萧青野轻嗯一声,垂眼:“殿下表现不错,下楼用膳去吧。”
盛西棠却是低声这样说:“我还没抄完,最好把手抄断你才会满意。”
“......”
他有点好笑,索性说:“行,咱家看着你抄。”
说着就在窗边软榻上坐下,淡淡看过来。
盛西棠偶尔小孩心性,话出去了非要钻牛角,赌这一口气,手腕酸软得不行仍旧抬笔继续。
磋磨她,那就最好把她磋磨死。
别等日后她有机会了,成倍归还。
怨念累积太多,一整个下午她都是抱着这个想法才坚持下来。
快半个时辰,男子都只静静看着。
案前的动作已经极其缓慢,每一笔都费劲得如千斤重的石头,仍旧不肯开口服软。
方才妥协竟真的只是为了婢女。
不知该说她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