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慈爱彻底撕碎,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和身败名裂。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咋舌,却又理所当然。
曾经压在我心头的巨石,似乎就这么被轻易搬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顾言深。
他坐在床边,目光紧紧锁着我,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言。
“月微,”他声音喑哑,“对不起。”
这三个字,迟来了太久。
他开始解释,从最初收到署名“沈星语”的信件开始,那字迹、那口吻、那谈及冷门乐曲的共鸣,如何让他误以为找到了灵魂知己。
他讲起自己年少时的孤独,对音乐的热爱,以及“Y”这个代号的由来。
一切都对得上,除了那个名字。
那个被沈星语卑劣盗用的名字。
“我认错了人,差点……差点……”他没再说下去,眼中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
我静静听着,心湖却未如想象般平静。
误会解开了,真相大白了。
可前世惨死的记忆,这一世步步为营的心悸,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
“顾言深,”我开口,声音比预想的要平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也谢谢你,曾经是我的Y 先生。”
他想握我的手,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一瞬。
“月微,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我不确定,”我打断他,“我不确定你现在看着我,看到的是沈月微,还是那个你想象中的笔友。”
“前世的债,今生的怨,太多了。”
“我需要时间。”
他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
出院后,我搬出了顾言深的主卧,住进了客房。
他没有反对,只是每天准时出现在我面前。
有时是送来亲手做的、符合我口味的早餐,有时是默默递上一份关于沈家产业的分析报告。
沈家养父母倒台后,沈氏集团乱成一团,我确实需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顾言深并不直接插手,但他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关键的信息或人脉。
他像个笨拙的学徒,小心翼翼地学着如何爱一个人,而不是爱一个想象中的影子。
他不再提过去的信件,而是问我现在喜欢听什么歌,看什么书。
他会记得我无意中提到的某个小点心,第二天就让厨师做出来。
甚至有一次,我开玩笑说他堂堂顾总追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