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三者。
顾言深看着她,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适应她的热情,但还是唤了声:“星语。”
沈星语听到这声呼唤,背对着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她以为,她又赢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独角戏,心底一片冰冷。
“沈星语,”我平静地开口,打断她的表演,“言深醒了是好事,你不必急着来邀功。”
顾言深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解,似乎奇怪我为何对他的“心上人”如此不客气。
沈星语立刻摆出泫然欲泣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言深哥哥才刚醒,你能不能别这样……戏演得不错,可惜,我不爱看。”
我走到床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封泛黄的信件。
“Y 先生,或者,我该叫你顾言深。”
我将信摊开,“你还记得这些信吗?”
顾言深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字迹上,眼神瞬间凝住。
“你说你喜欢在雨天听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觉得那旋律里有种破碎又坚韧的力量。”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对这句话印象深刻。
沈星语脸色变了变,急忙抢话:“这……这我也知道!
言深哥哥跟我说过的!”
“是吗?”
我挑眉,拿起另一封信,“那你一定也记得,你在第二封信里画的那只奇丑无比的猫,你说它像隔壁王奶奶家那只总爱翻垃圾桶的煤球?”
我转向沈星语:“不如,你现在就画一只煤球给我看看?”
沈星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慌乱地躲闪:“时…时间太久了,我…我有点忘了…忘了?”
我轻笑一声,又拿出一个磨损的书签,“这个你也忘了吗?
高三那年,你匿名资助我,送了这个书签,上面刻着长风破浪会有时。”
“你说,希望这句诗能给我力量。”
我直视着顾言深,一字一句:“这些,沈星语都知道吗?
她知道你信里写过的每一个心事,每一个秘密,甚至是你画的那只连自己都嫌弃的猫吗?”
顾言深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看看我,又看看慌乱不堪的沈星语,眼中的困惑逐渐被疑虑取代。
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上。
信纸的质感,文字的温度,深夜里灵魂的共鸣……还有昏迷前,母亲柳曼青那双冰冷决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