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为了白月光抛弃我们母子,现在她联手情夫要你的命,你后悔了吗?”
1.晁峻熙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二十八层楼下的城市灯火。
玻璃映出他疲惫的面容——眼窝深陷,胡茬凌乱,曾经精心打理的鬓角也冒出了刺眼的白发。
他松了松爱马仕领带,昂贵的丝绸在他指间滑过,却再也带不来曾经的满足感。
“晁总,银行那边...”助理在门口欲言又止。
“知道了。”
晁峻熙没回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告诉他们再宽限一周。”
办公室门轻轻关上,晁峻熙终于放任自己瘫坐在真皮沙发上。
三个月前,他还是锦城建筑行业的新贵,“峻熙建设”的招牌在市中心熠熠生辉。
而现在,公司账面上的资金只够再撑十天。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雅懿”两个字。
晁峻熙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
“峻熙,你什么时候回家?”
虞雅懿的声音甜得发腻,“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红酒炖牛肉。”
“今晚要加班,不用等我。”
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个大项目要赶。”
挂断电话,晁峻熙苦笑。
哪有什么大项目,不过是又一个谎言罢了。
就像五年前他对宿诗双说的那些谎一样。
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晁峻熙至今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站在他们租住的旧公寓门口,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手里攥着刚签完的离婚协议。
“诗双,对不起。”
他不敢看妻子的眼睛,“但我爱的是雅懿,一直都是。”
宿诗双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签了字。
她抱着他们最小的儿子——那时刚满周岁的小七,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雨水模糊了晁峻熙的视线,但他还是看清了宿诗双眼中的某种东西,不是恨,而是...怜悯?
手机再次震动,打断了他的回忆。
是财务总监发来的消息:“晁总,刚发现‘鸿远建设’的应总上周收购了我们两笔最大的应收账款。”
晁峻熙猛地坐直身体。
应鸿祯?
那个一直对虞雅懿献殷勤的老狐狸?
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脊背。
晁峻熙抓起外套冲出办公室,驱车直奔城南的“雅懿画廊”——他送给虞雅懿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画廊已经打烊,但二楼休息室的灯还亮着。
晁峻熙用备用钥匙悄悄开门,蹑手蹑脚地上楼。
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