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金边。
五年了,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眼角确实有了细纹,但眼神比记忆中锐利许多。
“我...这是在哪?”
晁峻熙嗓子干得冒烟。
“私立医院。”
宿诗双递给他一杯水,“安全。”
七个儿子或站或坐分布在病房各处。
老大晁志行正在窗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老二晁志明翻着一叠法律文件;老三晁志学抱着笔记本电脑敲个不停;老四到老七凑在一起看手机,时不时低声讨论。
“他们...都长这么大了。”
晁峻熙眼眶发热。
宿诗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吃吧,医生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药物残留,休息两天就好。”
晁峻熙接过苹果,手微微发抖:“诗双,谢谢你救了我。”
宿诗双没接这话茬,反而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你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则财经新闻:《峻熙建设陷债务危机,多家合作商终止合作》。
晁峻熙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每一条新闻都像刀子捅进心脏——银行冻结账户、工地停工、高管离职...“应鸿祯动作很快。”
宿诗双冷静地说,“他放消息说你卷款潜逃,现在整个行业都在封杀你。”
晁峻熙闭上眼。
完了,彻底完了。
五年打拼的事业,就这么毁了。
“爸,别担心。”
老三晁志学突然开口,推了推眼镜,“我刚黑进鸿远建设的系统,找到他们做假账的证据。”
老四晁志远晃了晃手机:“我联系了几家媒体朋友,随时可以爆料。”
晁峻熙震惊地看着儿子们。
这些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你们...”老大晁志行走过来,一米八五的个头像堵墙:“爸,现在你需要决定——是认输,还是反击?”
晁峻熙看着七个儿子年轻而坚定的脸,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
他转向宿诗双:“诗双,你为什么要帮我?”
宿诗双收起平板:“两个原因。
第一,儿子们想帮你。
第二...”她停顿了一下,“我不想让应鸿祯那种人得意。”
晁峻熙深吸一口气:“我需要做什么?”
宿诗双笑了,那笑容让晁峻熙想起他们刚结婚时,她帮他策划第一个项目的样子:“先吃饭,然后开会。”
当天下午,医院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作战室。
宿诗双站在投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