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拼成完整的羽林卫狼头徽。
“让开!
金吾卫办案!”
马蹄声如雷逼近,苏璃迅速将令牌塞入袖中。
转身欲退时,却撞上一堵玄色胸膛。
裴衍的官服熏着龙脑香,掌心按在她肩头:“苏姑娘看够热闹了?”
他剑柄一挑,掀开状元尸体的衣领。
锁骨下方赫然烙着缺眼凤凰,焦黑的眼眶里嵌着金箔,与芸娘红衣内的图腾如出一辙。
暮色吞没最后一线天光时,苏璃被拽进暗巷。
裴衍的剑鞘压住她咽喉,眸光比剑锋更冷:“你偷换了琉璃瓶。”
“少卿大人给的毒根本杀不了人。”
她扬起手中瓷瓶,瓶底映着血色纹路,“真正的画皮毒,遇风则凝——今早马鞍上的霜,是你动的手脚吧?”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长两短。
裴衍忽然收剑,抛来一卷泛黄的《东宫医案》:“子时三刻,钦天监地库第三间石室。”
书页翻到末章时,苏璃指尖发颤。
父亲的字迹在此处中断,最后一行洇着褐色的血渍:“鹤望兰非花,乃人骨所化——”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钦天监方向突然腾起火光。
苏璃攥紧医案冲出门,却见夜空中的浓烟扭曲成凤形,缺了眼珠的方位正对着大理寺狱。
裴衍的警告在耳边炸开:“你以为我在查案?”
他昨夜的笑比毒还冷,“我是在找陪葬品。”
此刻,狱中传来犯人的惨嚎。
苏璃摸到袖中两枚残令——拼合的狼头徽记下,藏着极小的“凌虚”二字。
子时的钦天监浸在浓雾里,飞檐上的嘲风兽首衔着铜铃,风一过,响声像冤魂呜咽。
苏璃贴着墙根挪到地库入口,裴衍的玄铁令牌插入石狮口中,机关“咔嗒”转动,露出向下的阶梯。
腐气混着药香扑面而来,她捏紧袖中的火折子——石壁上嵌着人骨,每颗头骨眼窝里都长出一株鹤望兰,花蕊泛着幽蓝的光。
“坎位三步,震位七步。”
裴衍剑尖点地,“五行阵错一步,毒箭穿心。”
苏璃冷笑:“少卿大人倒是熟门熟路。”
她故意踩偏离位石板,头顶骤然射下箭雨。
裴衍揽住她腰身急退,箭镞擦过官袍钉入地面,溅起的毒液腐蚀石砖“滋滋”作响。
“你要试我,何必拿命试?”
他呼吸喷在她耳后,温热里带着龙脑香的苦味。
苏璃反手将银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