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城从床上爬起来,都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有点飘,昨天的酒喝的急了,喝的也不少。
“顾书记,起来了啊,快来洗把脸!”
周桂香的老公方学阳见顾城起来,便拿着盆递给顾城洗漱。
因为村委会只有办公的地方,所以昨天就商量着住在周桂香家,她家除了现在住的两间房,去年还新盖了两间,说是给儿子准备的新房。
不过他儿子在乡里开车,不经常回家,所以空着的,现在就腾出来给顾城先住着。
当然顾城也没白住,而是给周桂香家里一个月开80块的房租加饭钱。
周桂香本来不要的,但架不住顾城一口咬定,要是不收钱他就另外找地方住了。
一个月80块看似不多,但是在这农村里也不少了,现在顾城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不过560元。
顾城一边洗漱着,一边和方学阳闲聊。
“方大哥,听桂香姐说你经常进山?”
“对,我就喜欢琢磨着搞点野味拿出去卖,山里的东西拿到乡上的馆子去卖,还是挺值钱的,不过这两年越来越不好弄了!”
方学阳看着憨厚,但是在提到搞野味的时候,却是两眼放光。
这就是刻在男人基因里面的狩猎基因。
“那方大哥,你今天就带我去山里转一转吧,我正好熟悉一下咱们塔沟村,你看行不行!”
“当然没问题,等我去下个面条,吃了我们就出发!”
很快两人给周桂香打了个招呼,便一同去了村子的后山。
塔沟村三面环山,而他们今天去的是最南边的山,这座山上的树木最是苍郁。
按照方学阳的话来说,塔沟村穷就是因为这三座山,山不小,适合做耕地的土地也少。
方学阳一路上很是熟练的在山林中穿梭,显然对这山里非常熟悉。
好在顾城年轻力壮,不然还真跟不上方学阳的步伐。
一路走,顾城随时都在注意这山间的树干和石头,他在找一种野草。
一种非常值钱的野草,也是很昂贵的中药。
上一世他已经不在渠水乡了,但也听说过,塔沟的山上全是野生的铁皮石斛。
当时的铁皮石斛被炒得很热,一斤野生的铁皮石斛甚至能卖到1000元以上。
不过在消息出来两个月后,这塔沟村的野生铁皮石斛便被挖得断了种。
现在这个时间,铁皮石斛在大城市,江浙一带已经被炒上了天,但是在内陆的小地方,特别是塔沟村这个偏远的山村,根本就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知道铁皮石斛的价值。
刚进山,顾城一直都没发现铁皮石斛,不过在和方学阳走了一段距离后,顾城在一块大石头上发现了很多的铁皮石斛。
“方大哥,你认识这玩意吗?”
顾城揪着一株铁皮石斛,向着方学阳问道。
“我看看!”
方学阳看向顾城手中的植物,很是随意的开口道:
“这玩意儿啊,黑节草嘛,我们这山上多得很,听村里的老辈子说起过,以前年闹饥荒的时候,有人把他挖下来吃,没得啥味道。”
显然,方学阳这个经常进山的人,也不知道这铁皮石斛的价值。
然后顾城便又跟着方学阳在山里面到处走,方学阳是到处看看自己的陷阱有没有套到野物,顾城则一路都在找寻着铁皮石斛的踪迹。
渠水乡,高喜回到乡政府给郑常山把送顾城下来遇到和看到的事都详细的汇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