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你，难道让你死？你踏马真是贱！”
顾景深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越过她落在我身上。
“林薇，你先回去吧。”他温声说，“念念需要静养。”
林薇抹着眼泪离开了。
顾景深拿着干净的毛巾，单膝跪在我面前，一点点为我擦干脸上的水渍。
“念念，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离婚，”
他柔声说，
“你只是病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我们会回到从前的。”
他将我一切的反常，都归结于病态。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一直向后退。
可他硬生生拉着我，走到了客厅那面巨大的照片墙前。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当年追他时，偷拍他的照片，以及我们为数不多的几张合影。
他指着其中一张，柔声说：“还记得吗？为了这张合影，你在雪地里等了我六个小时。”
我看着照片上笑得卑微又幸福的自己，胃里一阵翻搅。
“你那时候多可爱，”
“为了给我送早餐，每天五点起床。为了学我爱吃的菜，把手都烫伤了。”
我终于忍不住，冲向照片墙，想把那些照片全都撕下来。
顾景深从背后抱住我，制止了我的动作。
这时，管家正指挥佣人把一个玻璃展示柜搬进来。
里面锁着我当初送他的所有礼物——
那条织歪了的围巾，那个歪歪扭扭的陶杯……
顾景深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打开展示柜，拿出那个陶杯，笑着说：
“你们看，念念当时的手艺多可爱。”
佣人们配合地笑着，而我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无处遁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陌生号码。
我接起，里面传来一个迟疑又熟悉的声音：
“苏念……是我，陆昭。我看到新闻了，你……还好吗？”
是我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