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悄悄过去,堵住后门,剩余五人随我从大门直攻,切记,这鲛人狡猾,且速度极快,要么不出手,只要出手就必须一击即中。”
“好了,行动”说罢,枫瑟眼中流露出沉重以及惋惜的神情,不过只一瞬,就恢复成了平时古水无波的眼神。
不料,那鲛人主动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半掌大的鲛珠,眼中满是平静但又多了几分忧伤。
绵无震惊: “她,走了?’’
鲛人原叫鹿鸣,曾和夫人惊鸿共同效命于如今的商丘新帝阳明,就在绵无入军半月后的那场战役,商丘王军突袭。
因鲛人善谋,精通幻化之术,又因其速度极快,
商丘帝阳明就专门组建了一支全由鲛人组成的,名叫鲛卫,这是一支专门负责突袭和打探消息的营队。
而鲛卫更是在商丘军突袭的那一役中,做出了巨大贡献。
他们打探到大荒妖军并无后援,且急缺粮草,加之商丘帝通过水源投毒,所以商丘帝下令夜半突袭,取得大捷。
鹿鸣与他的夫人虽然都是善谋之人,但仍存善念,在乱箭齐发之际,救了当时初到战场的绵无,而且两人在战场时未杀一人,只是打倒作罢。
就因为后来商丘阳明残忍无道,祸乱安宁,又因与绵无的交情,这才使得鹿鸣夫妇举全营队反叛,来到了大荒妖军。
过去不多,但足以刻骨铭心。
死水般的平静,可鹿鸣这时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戏谑,又了无愉悦之意:“呵---”
然后开始大笑,像疯了似的仰头大笑。
笑罢,鹿鸣两眼移到绵无身上,自顾自的开始说到,满是惆怅:“我与夫人,本是飘萍之人,南海相识,后定终生,本想着社稷安乐,我夫妻二人隐退后安稳度日,居于南海”
“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入大荒,饱受白眼,人人都会对我夫妇二人指指点点,包括那些我带来的鲛人,可是这些都能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鹿鸣说的咬牙切齿,面色狰狞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夫人出手!”
鹿鸣稍稍平静下来:“就在两月前,南海岸边,两军交战,我受少主之命,前去不周山打探商丘现任兵马大元帅长狄烽连是否痊愈下山,火夫营的小鱼和前锋营的申与联合骗我夫人,说我受重伤,等惊鸿前去相救,惊鸿担心,即刻前往。岂知是他们骗惊鸿前去送死,就连后来我回来连惊鸿的尸体都没找到。”
“最后只能用九泉术寻回她死后尸身所化鲛珠。”
绵无紧张道:“九泉术?!你疯了!九泉术需以全身精血以及全部寿命生祭,才能寻至亲之人于九泉之下。”
“没有她,这世间与我有何意义”
枫瑟吼道:“鹿鸣你疯了吗?你可以报仇,但你为什么要烧粮草,除去该死之人,剩下的人怎么办,数万将士,你就丝毫不管不顾吗。”
“绵无啊,这世道已经烂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鹿鸣手上开始羽化,他看了一眼,无所谓的放下手:“绵无,看来时间不多了,朋友一场,看在昔日情分,求你把我羽化后的鲛珠和惊鸿葬在一处就葬在南海鲸渊,我知道你会帮我的。毕竟你是绵无啊,最后了,绵无啊,抱歉了。”鹿鸣完全羽化了,只一鲛珠落在地上。
绵无站了许久,半晌才说出一句话,“真狡猾啊,又把我一个人留下了。”
话后,绵无艰难地迈开步子,向地上的鲛珠走去,双手紧握两颗鲛珠,命兵士先行回大荒,她则独自去了鲸渊。
她刚到鲸渊,便看见入口处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