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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海王悔婚当日,美貌教授求娶我》精彩片段
不过祁砚京没提这件事情,就连她婆婆也没提醒。
这是考验她呢?
她托着腮想想要给祁砚京送什么礼物好。
也不是没给异性送过礼物,以前给顾煜辰送礼物,他嘴上说着很喜欢谢谢,但真的看不出他高兴。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送的礼物人家到底喜不喜欢。
温知闲突然坐直了身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前两天说要给他换车的,要不给他买辆车?
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便去了商场逛逛看。
她逛了一圈,进了一家名表店。
销售给她推荐了几款,不过都不太满意,她自己看了一圈过来看中了一款江诗丹顿的腕表,也就直接给买下了。
她觉着倒是挺符合祁砚京的气质。
适合他的当然给他买了。
待她从商场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是五点半了,她拎着腕表的包装袋打开了门。
空气中弥漫着酸甜的味道,祁砚京已经回来了。
她手里还拎着送他的生日礼物,若是被看见了那也没什么惊喜了,突然有点慌张,将礼袋藏在身后,鞋都没换直接跑进了卧室,将礼物放在了柜子里。
她出来时心脏渐渐平静了下来。
祁砚京正把门给关上了,转身就看到慌里慌张的知闲:“怎么了?”
“没事,刚刚急着上厕所,门忘记关了。”她走到祁砚京身旁,顺便把鞋给换了。
祁砚京笑了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洗手了吗?吃饭了。”
温知闲踩着拖鞋哒哒哒的跑到水龙头下洗了遍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朝着祁砚京道了声:“我上厕所都洗手的。”
祁砚京笑着说了句“不信”。
说完从她身旁过路去厨房端菜了。
其实也就逗她玩而已。
温知闲哽住,绕在他身旁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你别不信啊我真的洗手的谁上厕所不洗手啊”。
祁砚京笑意渐浓,侧过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下:“我知道,别念了。”
他将碗筷整齐摆放在桌上。
“真的。”温知闲又认真的说了一遍。
祁砚京点头:“我看过你洗手。”
他的妻子很有趣。
他很喜欢和她相处的氛围,平淡又不失乐趣,让他觉得安稳。
温知闲睁大眼睛:“你故意的!”
果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腹黑闷骚的很。
祁砚京夹了块小排骨送到她唇边,让她张嘴,“啊。”
温知闲将他喂到嘴边的排骨吃了下去。
到嘴边的排骨不吃白不吃。
吃完饭祁砚京用她之前买的跑步机跑跑步,她直接去洗了澡,洗完澡想起下午招聘的那个周七时,便给岳琦发了个消息:【那个周七时怎么样?】
岳琦回道:【挺好的啊,很聪明一学就会就是嘴碎,时不时来一段即兴rap,还问我他说的好不好。】
温知闲笑了笑,【那就行,你让他跟你们可以即兴rap,别在顾客面前乱说。】
岳琦回了个【OK】。
看到回复,她退出了聊天界面。
平常祁砚京都是十点半左右睡觉,今晚关了灯一直到十一点他还是没能睡着。
他平静的躺在自己身旁,也没其他动作,怕翻身会吵醒她。
温知闲在思考明天订哪家蛋糕,就一直没睡着,想完之后轻轻的翻了个身贴着祁砚京准备入睡,她知道祁砚京睡眠浅,所以动作都是十分的轻。
“还没睡吗?”
突然耳边传来祁砚京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动听,像是低沉醇厚的大提琴音。
“谢谢。”他接过咖啡又收了颗巧克力,看来下次过来还得买点喜糖送过来。
他转身出了店门,莉莉他们几个开始讨论了。
“我好像脑补了一出年度大戏。”
莉莉点头:“不过我好像更看好一八八帅哥,感觉比顾总好点,顾总全身写满了勿近两个字。”
身旁的小帅哥岳琦打断她们的脑补:“别看好谁了,老板可是和顾总结婚了。”
“也是,不过顾总大总裁呢,也该那样。”
-
祁砚京回了家,正巧温知闲在换鞋。
“祁……”她硬生生把先生两个字咽了下去,“你怎么回来了?”
“本来中午没事想和你一起吃个饭的。”
温知闲抬起眸,有些疑惑:“那你怎么不给我打……”
没说完,沉默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们好像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她干笑了两声。
这叫什么事儿嘛!
祁砚京拿出手机,“电话号码。”
温知闲将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存好之后给知闲打了个电话,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顺手也存了下来,备注砚京。
祁砚京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她又收到了微信好友申请,加好了所有联系方式。
“出去吃个饭吗?”他问。
温知闲答应了,“我换件衣服,下午我们早些去你爸妈那?”
太迟不好。
“好。”他趁着知闲换衣服的时间将昨天买的礼物搬了下去。
十五分钟左右收拾好出来了。
“这样可以吗?”她走到祁砚京面前问道。
祁砚京点头,“可以。”
其实怎么样都行,他父母不会摆脸的,只要他喜欢的都好。
不过看得出来她真的挺上心的。
上了车,祁砚京问了声:“中午想吃什么。”
“你挑吧,不过得快点,我有点饿。”
祁砚京挑了家环境不错的餐厅,进去后他们点完餐,往旁边瞥了眼,这一瞥她错愕了,看见了宋楷瑞还有他对面坐着的顾煜辰。
宋楷瑞与她视线交织微惊,盯着他们坐下的方向看了几秒,顾煜辰嗓音冰冷的问了声:“看什么?”
宋楷瑞立即挡住他的视线,恢复了平静,手上却急忙给他倒了酒:“没什么,多喝点。”
顾煜辰不解的看着他,就在几分钟前宋楷瑞还让他少喝点。
“吃饭吃饭。”他咳了声,却往温知闲那边看了眼,眉头微挑。
温知闲笑了声,祁砚京也是一眼就看见了上次夜里来咖啡店和知闲吵架的那个男人顾煜辰,还有对面坐着的那个。
“没关系吗?”祁砚京问了声。
她摇了摇头:“无所谓,我们吃我们的。”
其实他有私心的,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顾煜辰,但还是当做没看见和知闲一起进来了,他们结婚了,那他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现。
知闲给他介绍了一下,“顾煜辰对面的那个叫宋楷瑞,还有一个叫昭礼,他们都比我大两岁,都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记得了。”
知闲想了想,“我还没告诉他们我结婚的事情,下次和他们一起吃饭。”
“好,下次我请他们吃饭。”
温知闲笑着看他:“你请,我付钱。”
她每次看自己时那双眼睛都漂亮的不得了,夹了块鱼放在她碗里:“先吃饭。”
宋楷瑞现在毫无心思和顾煜辰吃饭,心思全飘到知闲那桌去了,他猜测那男的应该就是之前知闲说的祁先生。
看到那位祁先生给知闲夹菜,啧,这就演上了啊,为什么觉得他们是演的呢,还不是因为知闲的态度,要是没名没分的异性给她夹菜她根本不会笑的,所以肯定是演的。
祁砚京眸中漾着笑意,开口就是一句:“他爱她。”
温知闲微怔,下意识问了嘴:“那‘我’呢?四个字呢。”
嘴上刚问完,脑子追上来了,“哎呀”了一声,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爱你。”
他话音落,温知闲笑出声,“虽然没能让我说出来,但还是很开心。”
祁砚京看着时间十点半了,问了声:“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她“唔”了声:“是该睡觉了,不过可能睡不着。”
“那你关灯,我陪你说话。”
她听他话关了灯,缩进被子里,将手机放在枕边,突然想起了什么,担忧的问道:“砚京,你今晚会不会失眠?会不会做噩梦?”
她也担心祁砚京睡不着。
“有你陪我呢。”自己陪她说话,何况不是她陪着自己呢。
温知闲闭着眼睛侧卧着,太甜了。
她轻声说:“我一点都没后悔过和你结婚,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或许是一些很没营养的话题,但却给她带来了情绪价值,每天心情都是极好的。
“不准后悔。”他听不得知闲说这些话。
温知闲干脆的应了声。
还是有点不适应,感觉没东西抱着不舒服。
心里默默叹气。
蓦然,祁砚京低沉的嗓音试探性的叫了声:“nian nian。”
温知闲微微睁眼,“嗯?”了声:“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儿?”
她顿了下,“上次爷爷打电话这么叫我的?”
祁砚京承认,“是哪个nian?”
“黏黏糊糊的黏。”
“为什么是这个字?”他还以为是岁岁年年的年。
“因为小时候喜欢黏着人,所以叫黏黏。”她说完后,又问他:“你有小名儿吗?”
祁砚京表示:“没有。”
也是,小名儿大多都图方便,并不是很好听,比如她哥的……
大总裁小时候叫小名儿图方便,长大以后再被人叫这个名字,多少有点喜剧感。
祁砚京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那时候也并不能天天和父母见面,一个月或许才见一次,还有他自己的原因,所和人亲近不起来。
他的领地意识很强,他将知闲划进自己的领地时就已经把她看做是自己的一部分,自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没有也好,要是取个不好听的,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喊小名会很社死。”尤其那种有头有脸大老板,更社死了。
祁砚京有些困意了,知闲说的话听到耳里似乎就忘记了。
温知闲顿了一会没听到祁砚京说话声音,便极其小声的问了句:“睡了吗?”
没有回应,她知道祁砚京睡眠浅,怕自己翻身声音吵到他也就挂断了电话,侧着身继续躺着。
可能还是不适应的缘故,翻来覆去几次也没睡着。
明明昨晚祁砚京嚷着想她见不着她了,怎么今晚就变成自己特别想他了呢。
她心里再次重重叹了声气。
许是凌晨才睡下的。
-
她醒来后看到祁砚京给自己发的一句【早安】。
回完消息吃了个早餐,昨天下午订好了宴西府的餐厅包间,她收拾好家里之后,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随后便开车直接去了宴西府。
她将车停在宴西府门口,下车进了大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叫了声她的名字:“温知闲。”
她一转身,宁晏辞。
他今天穿了身白色运动休闲套装,看起来阳光帅气。
温知闲看到他,不禁打趣:“做什么?你不会要把我的菜也给换掉吧?”
宁晏辞没好气的笑道:“我换你菜干嘛,我有病?”
“和谁一起吃饭?”他问。
“团建,吃个饭。”
宁晏辞点了点头,温知闲看见他在这,他在的地方不会顾煜辰也在吧?
不会又是来整顾煜辰的?那真又有热闹看了。
宁晏辞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了,扬了扬眉:“啧,顾煜辰谁啊,我还围着他转?我是来打球的。”
见温知闲眼里有些失落,他笑了好几声。
“既然没热闹看,那我走了。”
宁晏辞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他盯着温知闲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倒是有趣。
他刚收回目光,旁边窜过去一个二十一二岁左右的男人,长得还挺帅,嗯……似乎女孩子眼里的小狼狗类型?
路过他时,对着前面的温知闲叫了声:“老板。”
哦,原来是温知闲店里的员工。
温知闲听到周七时的声音,转过身一看,还真是他。
周七时跑了过去,温知闲站原地等他。
他要昨天和今天排班休息,没想到正好今天是团建。
他昨晚就跟自己抱怨了,说他自己好亏,亏了半天假期,刷屏三四十个悲伤哭泣的表情包。
“老板,我觉得你有必要再考虑一下,让我明天再休息一天。”
两人并排上了电梯,温知闲开腔道:“最多半天。”
“那……”他硬生生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强颜欢笑:“半天就半天。”
他太懂了,他姐经常玩这种战术,再讨价还价,估计半天都没了。
温知闲现在只能说,幸好分得早,幸好清醒。
“没事的煜辰,我没事。”李朝暮拿纸巾把自己脸上的水全给擦干了,朝着顾煜辰微微一笑。
温知闲手上还举着杯子,缓缓道:“我对她有什么火啊?我跟她都不熟,也不想跟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顾煜辰心里烦闷极了,她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沉声道:“知闲,和朝暮道歉。”
其实她还挺无语顾煜辰的,他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一边时不时骚扰她说着想见她一边又让她跟别人道歉,整这死出。
只想让他滚远点。
温知闲将手里的半杯水又泼在了顾煜辰脸上,不是爱李朝暮嘛,爱她就和她共享同一杯水。
“我可不是这种玩泼水小把戏的人,我会直接上手,连你我都不在意,她在我眼里算什么?有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将玻璃杯放在桌上,看着顾煜辰嘲笑道:“贱得慌,都被甩过一次了还硬舔。”
走时,她还是嘲弄了一番:“顾总现在不应该躺医院喊疼么?”
她笑着出了餐厅。
癞蛤蟆爬脚上,不咬人尽膈应人。
顾煜辰心里有根弦似乎被拨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明明想知闲回到自己身边的,为什么自己不能维护她呢,下意识的伤害知闲维护朝暮他真的恨透了,总是把她推得更远。
他猛地转头,人早就不见了。
李朝暮眼眶微红,“煜辰,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叫你出来吃饭的,我只是对这里不熟悉而已……让你和知闲吵架了。”
顾煜辰盯着她看了几秒,她身上少了自己喜欢的那股劲儿。
看到她的脸总会想起在一起的那几年,会不自禁的答应她的请求,但自己知道和她并没有未来了,从她甩了自己那时就再也没可能了。
明知道没可能,偏偏自己连爱自己的人都没抓住。
-
温知闲出了餐厅,路边的那辆欧陆按了两声喇叭。
她一眼就认出来是昭礼的车,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刚和李朝暮顾煜辰battle完,得重新找地方吃饭了。”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
“看到了,我刚到还没下车你就出来了。”也幸好知闲没吃亏。
不过打起来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发生的,现在的顾煜辰可不敢对知闲怎么样。
说起来,自从知道知闲结婚之后他就有点萎靡不振。
即便如此,面对李朝暮还是那副模样,真够惹人厌烦的。
……
换了家餐厅,火速吃上了饭。
“他还让你给李朝暮道歉?让他爬。”秦昭礼无语死了,“他在李朝暮面前和平时在我们面前的他完全两个样。”
“不止呢,他今天还给我发消息验证说他好疼想让我去看他,结果下一秒就闪现到了餐厅和李朝暮吃饭。”
她极具情感的说出四个字:“爱能止痛。”
秦昭礼不仅笑出声,甚至笑的很大声。
笑完后,她看着温知闲,道了声:“你和祁砚京在一起后看起来比以前更开心了。”
“有吗?”
这都能看得出来?
秦昭礼缓缓点头,“和顾煜辰在一起的时候情绪总是起起伏伏的,现在稳定多了,稳定的快乐。”
温知闲用筷子戳了几下米饭,“那确实。”
和情绪稳定不敷衍优秀的人在一起,每天都是开心的。
是夜。
祁砚京靠在床头翻着书籍,修长的指节翻动书页发出“沙沙”声。
她穿了件白色的羊绒毛呢大衣围了一条山茶花的围巾,许是外面天气寒冷她露在外的鼻尖冻得微红,和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那像极了他第一次遇见李朝暮的时候。
知闲当时说了什么他没听清,他只顾着问了句:“你喜不喜欢我?”
当时他就是太想朝暮了,想着乖就乖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起码某个瞬间她是像朝暮的。
他确实没把知闲当一回事,她对自己好太久了,他都已经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的,甚至自己比起以前还只是朋友那会更过分,起码以前他觉得一起长大的妹妹,他会更照顾点,后来连对她稍微的偏爱都没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把这些全都当做理所当然的呢……
是她不对自己索取,是乖巧听话,还是什么……
以前温叔沈姨对自己是赞不绝口,怎么会到了连面都不想和他见的地步。
知闲的每个关心爱他的瞬间都化作了利刃扎进了他心口。
他就像是两年前捡到了一个治愈的音乐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没能好好的呵护甚至不惜砸烂了它,直到没了它才发现自己被反噬了。
但是他不认。
-
温知闲在午饭前突然接到了她婆婆谭瑞谷的电话,有些诧异。
接通后,那头谭瑞谷态度还是一贯的好,“知闲,吃饭了吗?”
她应道:“刚准备去吃饭。”
“我今儿出来逛逛,等会一起吃个饭行不?”
温知闲倒是没拒绝,“好啊,妈,你在哪个餐厅,我等会过来。”
“我还真不知道这附近哪个餐厅不错,你来定,我等会让司机过去。”谭瑞谷让她决定。
她也不推托了,说了家之前吃过的餐厅,这才挂了电话赶了过去。
感觉她这婆婆找她吃饭有事要说。
到了餐厅,谭瑞谷已经在找位置坐下了,见她来立即招了招手。
她婆婆的年纪肯定是比她爸妈年纪大的,虽说看起来不显但这感觉上就是年长。
“妈,我来迟了。”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坐在了谭瑞谷对面。
谭瑞谷朝着她笑了笑,“是我本来就在这附近,到的早了点。”
菜上齐后,谭瑞谷朝着知闲问道:“和砚京生活在一起还好吗?”
原来是想问他俩住一起怎么样的。
“挺好的,祁……砚京很照顾我。”她叫祁先生叫习惯了,她不觉得这么叫是生疏,但是旁人听着就跟她想的不一样了。
谭瑞谷知道他们不是那么熟悉,也没戳破她。
“砚京性子沉闷,就是太多事儿全压在心里,压得都成病了,他就是不愿意和任何人说,和谁都亲近不起来,但他对你不同。”
她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想的,祁砚京的心思压得太深了,看不懂他。
温知闲纳闷,“是吗?”
祁先生和谁都亲近不起来?
“那天你来家里吃饭,砚京对他父亲说不要那么严肃,他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也不会提什么要求。”
谭瑞谷放下筷子,“知闲,砚京做什么我们都不会反对,但是我希望你也能关心他一点。”
“妈,放心吧,这是自然。”除去年少对顾煜辰的这份义无反顾的喜欢外,谁对她好她自然如何对人家,况且那可是祁砚京。
谭瑞谷给她夹了菜:“多吃点。”
“谢谢妈。”
她吃着饭,谭瑞谷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聊了家常。
温知闲看着宋楷瑞发来的消息盯了一会,顾煜辰怎么会知道她和别人吃饭?
他怎么知道的?
宋楷瑞回道:不知道,但他问我的时候是七点左右,估计在吃饭时间碰着的?
七点左右?那正是她和祁先生从餐厅出来的时间,或许是瞧见了。
要不是顾煜辰这性子有点傲娇,而且刚吵完的等着她先道歉,不然真能冲上来质问她。
她给宋楷瑞回了句:让他别打了。
宋楷瑞:知道了。
退出聊天界面,她准备放下手机关灯睡觉,突然想起了些关于祁先生的事情,她打开搜索词条,输入华A大祁,刚输到祁先生的姓,下面就跳出来一个名字——祁砚京。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便还是点了进去,只是看到了一张背侧面的照片,她就断定这就是祁先生。
学校专栏里面有关于他的独刊,中文系最年轻的教授,按照这个年纪算今年应该二十八,不过翻来翻去也没看到一张正脸照,大多都是侧身背身。
里面的个人信息不多,大多都是些作品学术论文论著。
她放缓嗓音念了声“祁砚京”,跟他人一样看起来就很有底蕴。
很优秀的一个人。
虽说也见过好几次了,但连名字都没互相说过,也算是她萍水相逢的朋友。
看完了祁先生的专栏后她关上了手机,怕被电话打扰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这才睡下了。
隔日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摸自己的耳朵,那种耳朵里的闷声似乎是消失了。
这些天以来她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感受一下自己的耳朵是否完全好了。
她长吁一口气望着天花板,连受的伤都好了,仿佛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但她怎么都忘不了自己被打的那一巴掌,每次想到这她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她捏了捏自己的左脸,舒展了筋骨从床上爬了起来。
起床做了个精致的早餐,吃完才去了咖啡厅。
“昭礼,早啊。”温知闲到达咖啡厅的时候发现秦昭礼也在,顺势坐在了她对面。
秦昭礼推了份早餐放在她对面:“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会早早来店里呢。”
温知闲虽然吃过早餐了,但还是吃了两口昭礼带来的早餐,一边分享着自己的好消息:“今天早上我发现我的耳朵好了,就在家做了顿丰盛的早餐,这不就是迟了嘛。”
“真好了?”秦昭礼伸手按了下她的左耳。
她点头:“没有其他杂音了,听到的声音也正常了。”
秦昭礼叹了声气,“别放过顾煜辰。”
“行,我知道了。”她实在吃不下了,就将筷子给放下了,又问道:“今天你怎么来这么早?”
秦昭礼坐正了身子,双手搭在桌上,开口道:“就昨天我爸妈他们不是出去聚餐嘛,听说餐桌上顾叔叔提到了你和顾煜辰领证结婚的事情。”
她是知道的,顾家父母非常喜欢知闲,同样的知闲的爸妈也特别喜欢顾煜辰,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挺难堪。
“那是顾煜辰的错,总不会乱扣我身上,问起来再说吧。”
秦昭礼缓缓点头,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道:“我八点来的时候准备坐那张桌子的。”
她指向角落靠窗户的那张桌子,温知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她平常坐的位置。
“你猜怎么着,有个可帅的男人端着咖啡坐在了那张桌,不得不说那男的可真够帅的,我一点都不夸张,长着一张看起来就智商特高的脸,不过他只坐那五分钟,正正好好五分钟,然后就走了。”
温知闲一听她这描述顿时就知道是谁了,“祁先生。”
“你认识?”
她点头,顺便和秦昭礼说了怎么和他认识的:“当时从顾煜辰家里跑出来在门口摔了一跤,钥匙口红全丢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在门口找不到钥匙多绝望,然后是他给我送来的。”
“那他人还不错。”
温知闲赞同,“我说付他油费他也不要,不过他可能是看我挨打了,觉得我很惨才给我送来的。”
她顿了下,“更丢人的是,后面顾煜辰晚上来店里找了我一次,我俩吵起来,情绪失控又被他看见了。”
秦昭礼笑出声,温知闲叹了声气,捂住了脸:“这么多年就没这么狼狈过,恰好每次都被人看见,想想就丢脸。”
“不过也是萍水相逢,看见就看见吧,又不会往外乱说。”况且还请他喝了咖啡吃了饭,他肯定不会说出去。
秦昭礼和她逗趣了几句这才道:“走了,我去公司了。”
“路上小心,拜拜~”她起身送秦昭礼上了车,看着车开走她才回店里继续忙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爸打来了电话,她悠悠接起,听到那头道:“闺女,晚上回来吃饭吗?我做的糖醋排骨还有你妈做的锅包肉,吃不吃?”
她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就是“吃!”,但是想到昨天她爸妈就那么给她打发还说替她吃,这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爸,我昨晚吃过了,今天就不吃了吧,你和我妈帮我吃就好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吃的。”
温行止将手机拿了下来,跟身旁的老婆低声笑道:“闺女还真跟你一个样。”
沈玲白了他一眼,但又觉得闺女很好笑,嘴角一直带着笑意。
“真不吃啊?早上刚买好的食材。”
“不吃,昨天吃多了。”就是嘴硬。
温行止故作叹息,“那行吧,既然吃多了,下次我们家桌上就不准出现这两道菜,免得浪费。”
温知闲咬了咬牙:“……”
“行了,闺女你忙吧,我挂了啊。”温行止一边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一边跟妻子道:“晚上再做个烤牛排,我下班带个战斧牛排回来。”
温知闲突然就嘴不硬了,弱弱说了句:“吃。”
温行止:“啊?闺女是你在说话吗?”
“战斧牛排烤嫩点。”开始提要求了。
这头父母俩乐的不行,温行止:“行,那你晚上回来我们给你做。”
她一边鄙视自己的行为,脸上的笑容却出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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