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金二胖何叔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少年游》,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少年游》是作者“阿刀”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金二胖何叔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子,我有权知道真相!再说了,我要想回去,谁也拦不住。”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只希望他给我的消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可何叔的眼眶却泛了红,他的反应告诉我,皮蛋说的都是真的!“先回病房,我再给你解释吧,你真要回家,也不差这一会儿。”说完何叔扭头就往回走,可我一迈脚,却差点跪在地上!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父亲会有怎样的痛苦,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父亲虽然矮小,可他......
《文章精选阅读少年游》精彩片段
这事儿我没有深问,如果何叔想瞒我什么,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
后来等何叔走了以后,我就朝护士借电话,却不曾想护士当即就皱着眉,说我脑袋上有伤,不能接触带有辐射的电子产品。
这我就更纳闷儿了,因为我前两天才做了CT,要论有辐射的话,那CT检测仪的辐射,可比手机大多了,她的这个理由,明显是站不住脚的。
仿佛周围的人都在瞒着我什么,这也使得我心头,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惶恐和焦虑;就凭我对父亲的了解,哪怕他就是断了双腿,肯定也会来医院看我的;因为我是他儿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这都快一个月了,父亲非但没露面,甚至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那晚我一夜没睡,心里总想着很多不好的事;我甚至想到父亲去世了,不然他不会不关心我。可父亲怎么能去世呢?金家人胆子再大,也是不敢杀人的,想到这里,我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一些。
时间转眼又过了一周,那时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能说活蹦乱跳,但生活自理绝对没问题;可何叔却不让我出院,说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往后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次我没听他的,身体好没好,我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况且这么多天见不到父亲,换做谁能沉得住气啊?!
见我不听劝,一向和颜悦色的何叔,突然就来了脾气:“那你就回去吧!二胖受的伤也不轻,现在金家人正到处找你,你现在回村,保准还得被抬回来!”
我停住出门的脚步,心里的怒火却蹭蹭直蹿!他们还敢报复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报复,明的不行我就来暗的,阳的不行就来阴的,反正和金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死不休的那种!
“阳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托关系在省城给你找了家单位,你先去那里吧;等混出了人样再回来也不晚,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叔从后面走来,拽了拽我胳膊说。
“那我爸怎么办?我一走了之,谁来照顾他?金家再欺负他怎么办?”其实我不傻,何叔的建议也很妥当,我只是担心父亲,我不能就这么甩手离开。
何叔当即松了口气说:“你爸我来照应,这点面子他金长生还是要给的,你就安心地走,不用想太多。”何叔这话没骗我,他是村里首富,金长生确实也要让他三分。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然后转身说:“那就让我和我爸,打个电话吧!要走的话,我总得跟他说一声。”
“你爸手机摔坏了,回头我跟他说,你安心到外面闯就行了。”说完何叔就打电话,让人去给我买车票,而且还跟省城那边联系,让对方安顿好我。
只是何叔太着急了,他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把我弄到外面去;这也就意味着,何叔肯定有事瞒着我。
快中午的时候,送票的人来了,对方找不到我住的病房,何叔出门去接,我就趁着这个空档,来到了隔壁病房,管一位老人借了电话。
在这样一个信息发达的年代,想阻断一个人与家中的联系,几乎不可能!所以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 估计是我的手机没充电,所以没打通;接着我又给村头小卖部打了电话,是他家孩子皮蛋接的。
那时候皮蛋也十几岁了,而且还张口管我叫“阳阳哥”;我就跟他说:“皮蛋,你现在去我家一趟,帮我看看我爸怎么样了。”
可皮蛋却愣了一声说:“阳阳哥,向伯伯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什么?你再说一遍?”当时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妈说的,你爸喝药死了,你…你不知道?”皮蛋吃惊地反问我。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了走廊远处的何叔,当时他也看到了我;尤其看到我正打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所以不用再怀疑了,家里肯定是出大事了;我强忍着皮蛋给我带来的冲击,很礼貌地将电话还给了老伯;然后抬起像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朝着电梯口走去。
“阳阳,你要去哪儿?”何叔冲过来,拦着我问。
“叔,别挡我,我要回家,马上回!”那一刻,我的心都被掏空了,但我始终不信,父亲真的去世了,这不可能,没理由的。
“傻孩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金家正到处找你,你现在不能回去!”何叔一边拽我,还一边亮了亮手里的车票,意思是让我马上离开。
“叔,你就告诉我一句话,我爸是不是已经没了?不要骗我,我是他儿子,我有权知道真相!再说了,我要想回去,谁也拦不住。”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只希望他给我的消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可何叔的眼眶却泛了红,他的反应告诉我,皮蛋说的都是真的!“先回病房,我再给你解释吧,你真要回家,也不差这一会儿。”
说完何叔扭头就往回走,可我一迈脚,却差点跪在地上!因为我无法想象,失去父亲会有怎样的痛苦,更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父亲虽然矮小,可他却是我的天,天塌了,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到病房后,我的头就一直“嗡嗡”响,仿佛有千百只苍蝇,在嘬着我的脑髓一般。
“你们家出事那天,我刚好在外地出差,如果当时我在村里的话,孩子,我绝不会让你爸的悲剧发生!”何叔咬着牙,瞬间落下了泪。
“他怎么就能死了呢?我爸不是想不开的人,哪怕为了我,他也会活着。”我把眉头拧成疙瘩,父亲窝囊,但不狭隘,喝农药、寻短见这悲剧,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
“那天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尤其7万块钱的手术费,你爸是一分也拿不出来!”何叔咬了咬牙,继续又说:“于是他把你撂下,赶紧又回了村,想把你家的鱼塘贱卖,给你筹出这笔钱来!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家的鱼塘,被人给投了毒,鱼苗全死了……”
高考的战场硝烟弥漫,各种难题、陷阱层出不穷,可我却早已动摇了心智;因为我知道,无论自己再怎么拼杀,都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所以第一天的考试,我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每每离开考场,看着周围的学生,蜂拥跑向在校外等待他们的家长时,我多么希望自己的父亲,也在其中啊!
只要他说一句:“儿啊,你就大胆的考,只要考上,家里砸锅卖铁也供你!”我相信自己绝对能重振信心,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实力,完成一次命运的华丽转变。
可是没有,父亲一连三天都没来,高考结束后,我感觉灵魂都被抽空了,那种绝望的滋味, 沿着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就宛如刀子般,生生割裂出一道伤疤,彻底劈散了我那奄奄一息的希望。
回家之后,我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闭门不出。父亲是个粗犷的农民,甚至有些愚笨和腐朽,他是不会对我有任何劝慰的,更不懂什么“心理疏导”。这些年我但凡受了气,哪次他不是让我忍着、憋着,最后慢慢地自我消化?
辛酸的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流下,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拳头捣在墙上磨破了皮,血就那么沿着指缝往下滴;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认命了!
于是我利用一晚上的时间,将那本《水产养殖技术指南》大体翻阅了一遍,重点的地方还做了笔记;第二天我便扛起锄头,戴着草帽,挽起牛仔裤,顶着六月的骄阳,像个地道的农民一样,跟父亲一起下了鱼塘。
上次鱼苗的死亡,我分析有两大原因:第一是暴风雨来临时,导致鱼塘低压缺氧;第二是周围农田的脏水倒灌,很多农药残留冲进了鱼塘里。
找到了原因,我和父亲便重整旗鼓,先把鱼塘的脏水抽干,然后清理淤泥并消毒;随后又加高池塘周围的田埂,再灌入清水,播撒有机肥料。
一连多天的体力劳作,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我从不抱怨,也不吭声;因为当你失去所有希望的时候,便什么都无所谓了,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像所有穷人一样。
那天父亲坐在池塘边上抽烟,我摘下草帽走过去,很不好意思地朝他笑说:“爸,给我根烟抽吧。”在我们村,跟我一般大并在家务农的男孩,都已经学会抽烟了,这是成熟的标志。
父亲没有拒绝,而且非要亲自给我点烟,这是他对我“长大成人”的肯定,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成人礼”吧。当父亲手里的火光,点燃我嘴角的烟头时,无数酸涩的回忆袭来,我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该接替父亲挑起生活的重担了,那个虚无缥缈的“大学梦”,也该彻底抛弃了……
“对不起啊,都是爹没本事。”父亲微微低头,很窝囊地不看我。
“没什么,至少…我曾经努力过……”话刚说完,我的喉咙就卡住了,一股无法言喻的辛酸冲进鼻子里,又硬生生被我压住,强颜欢笑地望着远处说:“当个农民也挺好。”
不久后高考成绩下来了,那时候电话还没普及,村里的很多高考生,都蜂拥在村小卖部门口,拿公用电话查询成绩。每次路过那里,我都刻意压低草帽,故作成熟地颠一颠肩上的锄头,因为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鱼塘改造的很顺利,父亲也成功赊欠到了一批鱼苗,这是我们家翻身的最后机会;为保万无一失,我和父亲直接住到了鱼塘旁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棚子又热又潮,而且还有很多花斑蚊子,父亲怕我受苦,就赶着让我回家睡;可我不想回去,更不想路过小卖部,我怕自己一时冲动,去查了高考成绩,更怕自己那个幼稚的梦想,再死灰复燃。
可电话偏偏还是来了,是我班主任打来的;小卖部家的皮蛋,跑到鱼塘喊了我,说是有我电话;我问他是谁打的,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支支吾吾说不清。
去小卖部接了电话,班主任上来就问我,为什么不赶紧回学校填报志愿?!他说我考的很好,过了一本线,勒令我立刻回学校报到。
那一刻,我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就如洪水猛兽般爆发,泪水沿着脸颊疯狂往下流淌!“老师,家里没钱,供不起,我不念了!”说完我扔下电话就跑,因为跑的急,拖鞋都丢了一只;黄昏的夕阳下,那个光着一只脚的少年,却是跑得那样狼狈,但这就是我的人生,最真实的写照。
有了科学的养殖技术,我们家的鱼塘越来越好,那时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闷头出力,期盼着第一批鱼早日上市,赶紧把家里的债务偿清。
可生活总是一波三折,八月初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广播,说是有我的信件;过去拿信时,我才发现那是张“省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封面十分精美!
可是我明明没有填报志愿啊?怎么可能会收到录取通知呢?于是我直接去村头小卖部,打电话给大学核实;人家招生办的回复,说我的确报考了他们学校,而且被录取了。
回鱼塘的路上,我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一定是班主任给我报的;因为这关系到我们班的升学率,也关系到学校的升学率;我上不上这大学另说,但只要人家录取了,这就能给我们高中增光添彩,装饰门面。
回去后我怕父亲多心,便用力将信件揉成一团,狠狠扔在了鱼塘边的柴禾堆里;去他妈的理想、去他妈的大学吧,人总要面对现实的,或早或晚。
八月末的时候,父亲要出门办点事,应该是为了借钱的事;毕竟养鱼需要饲料、肥料,还有其它一些成本,而那时我们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父亲是早上走的,可到了傍晚还没回来;天空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田野上的路非常泥泞;到了夜里我的心开始不安,因为从小到大,父亲从没这么长时间离家,我真怕他出了事。
于是我拿着手电筒,沿着鱼塘往东,一直走到出村的路口,才看到一辆自行车倒在了路边;快步上前,我看到了躺在泥里的父亲,他的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塑料袋。
“爸!”我慌得赶紧将他拉起来,他面色苍白地喘着粗气说:“老啦!年轻的时候,骑自行车到市里,就跟玩儿似的;现在不行了,这才刚回村口,就累趴下了。”
“您大老远去市里干什么?”我心疼地看着他问。
父亲却颤着手,一点一点将塑料袋摊开,里面装着一沓钱,和一张火车票:“拿着,念书去吧,你的录取通知书,我早就给拾起来,放到你屋的书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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