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夏景昀夏云飞是军事历史《第一权臣》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夏景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3-29 06: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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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第一权臣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景昀夏云飞是军事历史《第一权臣》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夏景昀”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匡国家于危难、安社稷于狂澜、立幼帝于襁褓,虽古圣人何以加此!”——《后夏书·夏景昀传》“高阳权谋如渊,料事如神,英雄之才盖世......光辅南朝幼帝,四海咸宁......屹然如山。”——《梁书·元帝纪》“一个臣子,掌握军政大权,让天下人只知有相不知有帝,跋扈嚣张,枉顾人臣礼节,简直大逆不道!”——夏朝大儒白云边“善哉,使我得此人辅佐,岂有今日之劳乎!”——后世某皇帝“大丈夫行事当......
晚宴在热闹中结束,留下了无数的谈资。
有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的州牧卫远志,被德妃借着机会在酒宴上拿下,毫无抵抗之力;
有朝中礼部侍郎暂代州牧之责,极大可能便是未来州牧;
有州中商贾,豁出去奋力一搏,赢得德妃颔首,挣得一张护身符;
有将作监终于干出了点正事,和旁人合作做出了让人惊叹的极品宝镜,让德妃娘娘喜不自胜.....
但所有的谈资加在一起,都不如那个一步登天的年轻人来得震撼。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跃成为了德妃的义弟,就此名震一州。
也正因此,他成了整个宴会后半段最耀眼的中心。
而这时候,众人才从他挥洒自如的应对和谈吐风度中看到,原来他本就这般的耀眼出众。
宴会结束,无当军直接派出了一个小队,亲自护送着夏景昀回家。
县尉也调派了人手,加强了夏家附近的巡逻防卫。
当甲士走动,那兵甲撞击的声音透过低矮的院墙传进夏家院子,夏家众人瞬间变得惶恐起来。
“夫君,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夏张氏面露惊恐,看着夏明雄。
夏李氏也忍不住抓着夏恒志的手,“夫君,高阳不会有事的,对吧?”
夏云飞这时候没再沉默,站在门口,护住身后家人,沉声道:“不会,德妃千里迢迢来省亲,断不至于如此行事!二郎一定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但他的话音刚落,那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便正好停在了他们的院子门口。
然后,叩门声便轻轻响起。
“啊!”
夏宁真惶恐地缩进了父亲的怀中。
夏云飞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接着,他便听见了二郎的喊声,“大哥,大哥,睡了没?给我开门啊!”
低低的声音,却如同高举的重锤,瞬间砸破了院子里的恐惧和担忧。
“二郎!”
“高阳!”
“二哥!”
伴随着几声雀跃的欢呼,房门被拉开,几个身影便先后撞入了夏景昀的怀中。
无当军的一个小头目手腕握着刀,下意识微微一动,旋即又连忙按了回去。
“高阳,你没事吧!这是?”
快嘴夏张氏看了一眼身后的甲士,惊疑地问道。
夏景昀笑着道:“一会儿再说。”
然后他转过身,朝着那名十夫长拱手道:“多谢什长护送,明日登门致谢。”
那小头目虽是军伍之人,但又不傻,哪敢托大,赶紧回礼,“夏公子折煞小人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夏景昀笑着道:“什长不妨入内饮茶稍歇?”
小头目立刻反应过来,“夏公子客气,我等军务在身,告辞。”
听着甲胄声远去,众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一起走进院子。
片刻之后,院中忽地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真的?”
“你没骗人?”
“怎么可能!”
夏景昀笑着道:“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德妃娘娘早就知道我,昨夜之事,只是为了考验我的心性,看我能不能扛得住重压。她很满意我的表现,再加上云老爷子一个人在江安,也没个人照料,她就是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帮忙为老爷子养老送终罢了。”
他没有去讲述背后那些复杂的想法,在亲人面前尽量将这个事情说得简单。
众人听完缓缓点头,都为他感到庆幸,夏恒志开口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接了此事,便要尽力做好,不要辜负了娘娘。”
“那是自然。”夏景昀点了点头,“而且还有一个,娘娘已经为我们平反,择日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去万福县,收回祖产,恢复清白之身了!”
这一下,众人的反应更大。
大伯夏明雄更是腾地站起,目光灼灼,“二郎,此话当真?”
夏景昀点了点头,“待我稍作安排,咱们择日就可启程。”
夏明雄的眼眶登时红了,跪在门口,“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感谢祖宗保佑!”
夏恒志也跟着跪过去,念叨着和大哥一样的话。
夏景昀:???
你们不该谢我吗?
等到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各自进屋,夏景昀跟夏云飞坐在了他俩房门的门槛上,肩靠着肩,默默看着天上渐渐圆起来的月亮。
“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对于夏家而言,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反。
平反之后,拿回祖产,家人便也可以随之安定下来。
那么对夏云飞和夏景昀两兄弟而言,就要思考自己的事情了。
夏景昀自不用说,要走科举正道。
但夏云飞就有些纠结了。
“先把家中安顿下来吧,其余的我没怎么想好。”
夏云飞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堂弟,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你做得这么好,我能力差点,尽量多看顾着家中,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夏景昀轻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嗯。”
“去从军。”夏景昀轻轻吐出三个字,然后看着夏云飞郑重道:“如今无当军正在此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哥,我看得出来,你是很想去的,家中我来照看。”
夏云飞抿着嘴,沉默了片刻,“但是......”
夏景昀沉声道:“大哥,那本就是你的理想,更何况,我也需要你在军中有所建树,其中道理得空我们再细细分说,你只需知道,你在军中站稳脚跟,就是在帮我。”
夏云飞想了想,重重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个坚定的字,“好!”
躺在黑暗中,夏景昀默默抬头看天。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步登天,的确也没错。
但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层隐患,那就是他被彻底地绑上了德妃的战车。
德妃如此考验,最后要做什么那还用说?
但这个事情,历朝历代,哪一次不是尸山血海。
身为德妃义弟的他,未来德妃和皇子真要是作为斗争的失败者出局,他也绝对逃不了。
但他也没得选,抱紧德妃的腿,就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拒绝德妃,他就彻底没有了前途。
而且按照德妃目前展露出来的心性手腕而言,这个选择并不坏。
也正因此,他需要夏云飞进入军中,为未来做好长远的打算。
更何况,那本就是大哥的梦想,当日在无当军军营外,那个久久不愿挪步的身影,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
不管怎么说,前途还是一片光明,无需太过忧虑!
他乐观地这般想着。
......
第二天,夏景昀还在迷迷糊糊,便被一阵喧闹吵醒,夏宁真砰砰地拍着门,“二哥,你快起来啊!”
等夏景昀穿上衣服,走出门,顺着夏宁真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一惊。
门口跪着七八个青皮,神色萎靡,显然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一见夏景昀,就连忙磕头。
“夏公子,夏公子,我们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夏公子,我们瞎了狗眼,招惹到您,我们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夜了,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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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情况?
先前不管是那一树堪称奇珍的珊瑚也好,还是那属于异宝的夜明珠也罢,德妃娘娘都只像是寻常之物一般对待。
这位看上去普普通通,连锦袍都穿不起的少年,献上去一个平平无奇的盘子,就让德妃娘娘不仅惊呼出声,还这么鲜明地表露喜爱?
有江安县中人联想到了苏师道,继而联想到云老太爷,便在心中串联起了一条脉络,想着莫不是苏师道求云老太爷将东西借给了这个少年,让他来送这一出,然后德妃给父亲面子,故意演了这场戏,以涨其声势?
但他们不知道,云老爷子此刻也是懵了。
这是咋了?
这小子说他自己精心准备了东西,还真让他成了?
他可是知道女儿性格,绝对不会这么演戏的。
就算是因为他的原因高看夏景昀一眼,也是在故意设计,当面考较了一番之后,才真正愿意搭手帮忙。
这到底送的是个什么?
郑天煜也同样无语,这他娘的也真邪了门了,这样都没出丑?这样都能翻盘?
比诗文,他输了,他认了,有人确实天生文采高,天赋好,没辙;
比策论,他输了,他也认了,就是有人能从那普普通通的圣贤著作中看出治国大道理;
但是,比送礼物这种事,靠的不是家境、财力和眼界吗?
他夏景昀凭什么啊?
他整个家族的钱财加一起,都不够他一年青楼播撒所耗啊!
郑天煜彻底自闭了。
因为他并不相信德妃娘娘会像那些无知少女一样,是单纯靠一个心意就能拿下的。
他也在好奇着,夏景昀到底送了个什么!
同样的疑问也萦绕在殿中几乎所有人的心间。
德妃似乎也瞧出了他们的好奇,直接开口道:“这是一面镜子。”
镜子?
众人愈发疑惑,一面镜子有什么呢?
“此镜胜过铜镜百倍,照人之形,纤毫毕现。卫大人,张老尚书,不妨来此一观。”
州牧和老尚书对视一眼,也带着几分好奇上前。
德妃亲自小心翼翼地将镜子转了个方向,让众人都瞧见了那镜子的样子,果然并非是寻常的铜镜镜面,而是一面光彩熠熠的玻璃镜面。
但站在镜子前的州牧和老尚书,却都蓦地瞪大了眼睛。
老尚书惊呼出口,“这这这,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州牧也面露震撼,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在镜中的样子,感慨道:“竟能如此神奇!”
当下流行的铜镜并不清晰,而且还昂贵,更需要经常打磨以保持其光滑。
用不起铜镜的穷人甚至只能在水里的倒影中,瞧见自己的模样。
以至于有许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得啥样。
而这些大人物虽然不至于那般不堪,但也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自己的模样。
即使这面镜子的清晰度夏景昀并不怎么满意,却已经完全突破了他们的想象。
德妃默默将镜子转回来,还小心地朝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才看着夏景昀道:“此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夏景昀恭敬开口,“此物乃是草民自己所创,在将作监张大志张大人的帮助之下,方能成功。”
坐在下方正高兴看戏的张大志闻言,一颗心瞬间狂跳起来,明白了夏景昀所说的送他一份大礼是什么意思。
在心头高呼:高阳老弟,我一辈子的好老弟!
“哦?”德妃笑着道:“张大志可在?”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张大志出列,“将作监大匠张大志见过娘娘!”
德妃颔首,“此事办得不错,本宫记下了。”
张大志激动得颤声道:“为娘娘分忧乃下官之本分。”
德妃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张大志识趣退下。
德妃接着看着夏景昀,“此物本宫甚是喜欢,你且下去,本宫自有赏赐。”
“谢娘娘恩典。”
在一双双艳羡到发红的眼睛中,夏景昀回了座位。
至此,宴前献礼的阶段,就在这样的惊人结局后,告一段落。
只此一项,众人都已经觉得不虚此行了。
接着属于大部分人的无聊时光便来了。
因为他们没资格参与那些话题。
州中官员在州牧的带领下,先向德妃敬酒。
口中念着那些歌功颂德的言语,双方都共演着熟悉的戏码。
接着,以老尚书领着本地士绅、州学学正领着州中读书人、商会会长领着一帮商人,也陆续向德妃敬酒。
紧跟着,众人又向跟着德妃前来的京官们、向无当军的将军敬起了酒。
就如夏景昀在那篇文中所言,在德妃抵达之后一切都开始迅速推动了起来。
无当军的先头部队来了已经有几日了,如今在领军将军金剑龙随着大部队抵达之后,五千百战精兵已经正式兵分五路,开始了在全州境内的扫荡,力图将所有的贼寇山匪尽数歼灭,将变乱的隐患掐灭在萌芽之中。
而后商贸、文事教化等等皆在众人的努力推动下,声势整得着实不小。
上上下下,都在努力让德妃满意,继而让远在中京的中枢重臣和陛下满意。
“有此成就,皆赖娘娘之恩,我等同敬娘娘一盏!”
卫远志领着众人再度朝德妃敬酒,一旁百无聊赖的众人也赶紧互相提醒着起身,齐刷刷地朝德妃举起了酒杯。
那架势,就像是在向天祈雨一样。
德妃举杯相和,一饮而尽。
然后缓缓放下酒杯,笑望着卫远志,“卫大人,若是皆赖本宫之恩,你这位州牧之功劳又在何处呢?”
德妃的笑容依旧动人,但满殿的人却都无心欣赏,几乎是齐齐变了脸色。
未至中秋的夜晚,刹那间,如隆冬肃杀。
卫远志愣在原地,过了许久,目光在无当军将军那板正的身形和平静的面色上掠过,终于长叹一声,“泗水州今日之局面,下官有负圣恩。”
他取下头上官帽,双膝跪地,似乎在瞬间苍老了许多,“愿凭娘娘处置!”
德妃起身,亲自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卫大人,离京之前,陛下可是与本宫细细叮嘱了的,泗水州之困局不在你一人,你仍是他心中于国有功之臣,陛下还望你留此有用之身,在中枢继续为国效力呢!”
卫远志惊愕不已,瞬间老泪纵横,向北磕头,“陛下!老臣惭愧啊!”
哭了一阵,他擦着眼泪,看着德妃,“请娘娘放心,但有驱驰,老臣定不负所托!”
德妃笑着道:“卫大人公忠体国,世人皆知,本宫自是放心的,就请卫大人在此多留几日,也让本宫好好向您请教。”
卫远志愣了片刻,缓缓点头,“老臣遵命。”
而后德妃缓缓走回位置,环顾一圈,朗声开口道:“礼部侍郎李天风,即刻前往泗水州城,暂代泗水州州牧之责。”
跟着德妃前来的那位随行文官之首闪身而出,“臣李天风领命!”
德妃脸上的威严瞬间消失,笑看着众人,“诸位还站着干什么,请坐!”
众人归位,但心依旧狂跳不止,只觉口干舌燥。
翻手之间,泗水州最大的官员就这么被撸了下来,兴不起半点风浪。
这就是德妃娘娘的手段么?
满座噤声间,德妃又道:“如今秋意正浓,叶落枯黄,萧瑟渐起,但国朝正是奋发之时,诸位也正当竭力报效之际,本宫昨日听了一首诗,甚合心境。”
不少人心头疑惑,但郑天煜等人却瞬间心头一动,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夏景昀。
果然,德妃缓缓念到:“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此诗之旷达豪迈,深得本宫之心,诸位可知此乃何人所作?”
江安县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回娘娘,此乃我县读书人夏景昀所作!”
德妃好奇道:“哦?他可在场?”
娘娘,你这戏有点过了啊,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刚才跟州牧是在演戏......
夏景昀腹诽一句,迈步出列,“草民夏景昀拜见娘娘。”
“哎呀!竟然也是你!甚好甚好!”
德妃点了点头,“诗文佳话,但治国理政之才,方是本宫之重,昨日有人呈给本宫一本册子,上面写了泗水州学子对本宫此番省亲之事的点评,其中这第一篇尤为出彩,咦?”
德妃面露惊讶,然后看着夏景昀,“这也是你写的?”
夏景昀艰难地憋着笑,板着脸,“草民陋作,让娘娘见笑了。”
德妃放下小册子,抚掌微笑,“诗才出众,见识不凡,更是一表人才,先前敬献之礼物本宫也甚是欢喜,难得,难得。”
“夏景昀,本宫长居中京,心忧父亲独居于此,欲收你为义弟,代本宫侍奉左右,你可愿意?”
夏景昀陡然睁大了眼睛,又惊又喜。
而大殿中的诸人也被德妃娘娘这一句话,震得个个瞠目结舌。
德妃娘娘的义弟?
作为后位的有力竞争者,如果德妃坐上皇后宝座,这他娘的就成了国舅爷了?
这是要一步登天啊!
“娘娘!三思啊!”
一个声音颤抖着开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绿袍小官趴在地上,声音都在发颤,“娘娘,此人乃是罪人之后,如今已被抄家发配,岂能污了娘娘清名!”
议论声骤然响了起来,还有这劲爆消息呢!
没有几个人会希望身边人比自己过得好,尤其是原本还不如自己的人,于是,幸灾乐祸的心思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起来。
德妃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那个绿袍小官,缓缓道:
“本宫的义弟,怎么会是罪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绿袍小官愕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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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娘娘!”
江安城外十里,以云老爷子为首的泗水州权贵,齐齐跪下,山呼口号。
阵仗声势,宏大惊人,场面隆重至极。
德妃云清竹从马车上缓缓走下,丽色盖过漫江秋水碧透,艳光压下满山层林尽染,让久居这偏远一州的官吏士绅们终于感受到了几分中京城的煌煌贵气。
德妃走上前,先将父亲扶起,接着又将州牧扶起,然后再朗声道:“诸位平身,有劳诸位远道相迎,本宫感激不尽!”
众人陆续站起,昨日赶来的泗水州州牧卫远志笑着道:“娘娘省亲,那是我泗水州之大事,我等迎接,实乃我等之幸,不敢当有劳之言。”
德妃熟稔地跟几位州郡最主要的官员客套了一下,温言勉励几句,然后便牵着父亲的手,返回了马车。
众人也各自回了队伍,一行浩浩荡荡,慢慢去往江安城。
宽大的车厢中,久未见面的父女百感交集。
云老爷子看着眼前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下意识地伸出手,但旋即又反应过来,想要缩回去。
但没想到德妃却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还主动将脸凑了上去。
“娘娘.......”
“父亲,人前自有君臣礼仪,但我云清竹再怎么样,也是你的女儿啊!”
德妃笑中含泪,同样伸手抚了抚父亲湿润的眼角,“十余年不见,父亲也老了。”
云老爷子喃喃道:“是啊!老了,老了啊!”
父女二人就这么泪眼相对,脑海中不知道闪过了多少事。
有那时候尚且年轻英俊的他和尚且年幼的她,在府中嬉戏的场景;
有亭亭玉立的她和中年威严之色渐起的他,时不时吵吵嘴的样子;
也有已经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她,和初老之年的他,在征召入宫的钦差队伍前,痛哭惜别的画面;
在这些历历在目的场景和画面中,还有这个家中的主母、这个家中的长子、长嫂。
但他们都缺席了今日的重聚。
并将永远地继续缺席。
泪水经久不停,就像是在时光长河中回溯时激起的浪花。
“别哭了,一会儿还要跟大家见面,这哭红了眼睛,有失皇家风范。”
“失了就失了!”德妃哽咽道。
“傻孩子,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云老爷子笑着打算揉一把女儿的脑袋,却陡然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提起儿子,德妃终于从离愁中挣脱出来,兴致勃勃地跟云老爷子说起他外孙的事情。
但没说几句,就又陷入了另一种牵挂当中。
好在云老爷子及时道:“别想了,来看看外面,看看这些景致,和你当年可有区别?”
说着他帮忙掀起帘子,德妃侧目望去,渐渐辨认出了这些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山水。
谁怜游子意,人老山水新。
他们就像永不会老去的亲人,依旧停在原地,敞开怀抱等候着久别重逢的人。
“这是小盘山?”
“啊!这里,大兄以前还带着我和小蝶姐姐一起放过纸鸢!”
“这间茶铺居然还在?以前我们出去玩,最喜欢在这儿歇脚喝茶了!来人,去给这茶铺主人赏十两银子。”
一路上捡拾着记忆,浩荡的队伍缓缓开进了江安城中。
到了城里,一草一木变得愈发熟悉。
沿途挤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被手持长矛的兵丁挡住,朝这位江安城中历史上出过的最大人物,致以最响亮的问候。
德妃没有露面致意,这是沿途护送的无当军统领专门的要求。
她一向不会任性地给别人的工作增添麻烦,所以很老实地坐着。
队伍来到了县衙之外,德妃才再度走下马车,与一众官绅会面。
简单的寒暄之后,她将随行的文官介绍给了泗水州州牧,让他负责协调饮食住宿。
这支由朝廷礼部侍郎领衔的队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将驻扎在江安县城之中,直至德妃返程,才会随之回京。
州牧卫远志自然知道这支队伍不只是单纯跟着来壮声势的,不敢怠慢,连声应下。
其余诸事也自有相关人员安排,欢迎晚宴设在明日,于是德妃便再回了马车,朝着她日思夜想的家中走去。
马车在云府大门前停下,看着宽大的府门和高悬的御赐牌匾,德妃微微出神。
云老爷子笑着道:“我跟你说了,爹爹过得很好,你在中京不必担忧。”
德妃也笑着点了点头,挽着父亲的手臂一起走了进去。
冯秀云和其余几位负责来打前站的宫人跪在门口,德妃走上前,伸手将她扶起,“起来吧,此行辛苦了。”
冯秀云恭敬道:“为娘娘效力,是奴婢的荣幸。”
德妃淡淡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冯秀云松了口气,缓缓站起,一抬头,却瞧见了一道居高临下的嘲讽目光。
这位与她同为尚宫台主事之一的女人,正是在之前取代了她位置,成为德妃娘娘随身侍女的仇人。
冯秀云脸色迅速归于漠然,仿佛没有瞧见这道目光,平静迈步跟上了队伍。
云老爷子陪着德妃在府中转了一大圈,看过了满是过往生活记忆的种种地方,也看过了那些新建起来的亭台。
瞧见父亲并没有什么穷奢极欲,德妃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凉亭中坐下,将随从远远赶走,父女二人聊了许多,仿佛都有聊不完的话。
云老爷子一拍大腿,“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信里提到的那个小子嘛!叫夏景昀的!”
德妃笑容依旧,“我从信中看得出来,父亲似乎对其很是推崇。”
“当然!”早有准备的云老爷子吩咐一声,然后道:“这小子很出色,爹爹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出色的年轻人。”
说着随从将一个盒子交给老仆,老仆走过来那个云老爷子,云老爷子打开,“你看,这是我跟他初见之时,他送给我的字。这字好吧?而且你再看看这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是瞬间就击中了老夫的心啊!老夫最放不下的,就是千里之外的你啊!”
德妃颔首微笑,“的确是好字,这番心思也是难得。”
对她这个位置的人而言,很少相信什么巧合,也会下意识地去怀疑许多事情。
但父亲这么开心,她也不至于傻到当场去与他争辩什么。
云老爷子却没看到这些,将卷轴一收,继续说起了夏景昀那些剩下的事情,想要给女儿留个好印象。
德妃笑着道:“如此人才,那我回头可得好好见见。”
云老爷子声音一低,“你在宫中,如今又有了皇子,或许要多考虑内外相辅,互为臂助之事了。”
德妃怔了怔,旋即笑着道:“父亲,如今说这些为时尚早。陪我再走走吧?”
“别急,还有个事,我求你一下。”
德妃连忙道:“你我父女,你吩咐就好,谈何求字。”
“你手底下那个女官冯主事,能不能赏给夏景昀?”
德妃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这的确是小事。但如今我也算秀云的娘家人,等我看看这位父亲推崇备至的年轻人之后再答应,如何?”
“好!那就这么说!我跟你说,这你放心,他绝对让你满意!”
父女二人慢慢走着聊着,又一起用了一顿温馨的午饭。
而后云老太爷自去忙活,德妃也终于腾出手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她坐在自己的房间中,一个老嬷嬷站在左边,随侍女官范月娇站在右侧。
德妃端庄地坐着,开口道:“让冯秀云进来。”
房门打开,冯秀云迈步而进。
“这一趟,你的事情做得很不错。”
德妃平静的话,传进冯秀云的耳中,她心头一喜。
宫里谁不知道,娘娘是有功必赏。
但旋即却莫名感觉有些奇怪,此刻的喜悦,似乎并没有曾经想的那般浓烈。
“差事办得好我自有奖赏,但我现在想问你另一件事。”
冯秀云心头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请娘娘吩咐。”
“那夏景昀可是你引见给我父亲的?”
冯秀云松了口气,若是夏景昀的话,那应该问题不大。
那人除了爱逛青楼,别的哪样都没问题。
“奴婢知晓老太爷喜欢字,便想着搜罗一些好字,其中就有他的一幅字,他也因此与老太爷结缘。”
“你这份心并不为过。”
德妃缓缓点头,“但是,让他去接近讨好我父亲,取得其信任和欢心,然后再让他向我父亲向我讨要你,借机出宫嫁得良人,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冯秀云越听越心惊,连忙抬起头。
就瞧见德妃声音陡然一冷,“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利用我的亲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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