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腔炸开眩晕的漩涡。
笔锋骤停,他忽然俯身含住她耳垂的珍珠,犬齿厮磨:“药方记不住的话,我不介意每日亲自‘喂’你。”
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墨迹未干的药方蜿蜒如符咒。
江挽月盯着镜中他苍白的侧脸,忽然发现他握笔的指节泛着诡异的青紫——与那日实验室菌丝的颜色如出一辙。
后半夜雷声轰鸣,江挽月在药效中昏沉转醒。
腰间墨迹被冷汗晕开,她摸索着点燃床头的琉璃灯,火光舔舐药方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当归”的“归”字第三笔突兀上挑,“相思”的“思”字心字底缺了两点……这些残缺的笔画在宣纸上连成断续的横竖。
父亲的声音突然刺穿记忆的迷雾: “月儿,摩斯密码的短划是‘·’,长划是‘—’,这是江家匠人传递密讯的法子……”指尖蘸着未干的血渍,她在锦被上勾画墨痕的走向: ·—·—· ——·— ·—· (快逃)暴雨拍打窗棂的声响掩住了门轴的吱呀。
江挽月赤脚摸向耳房,却在药柜缝隙中窥见骇人一幕——陆沉舟赤裸上身坐在浴桶中,桶中黑红的药汁翻涌如沸。
老医师握着银刀剜向他心口的溃烂处,腐肉坠入药汤时发出“滋滋”异响,菌丝在血水中疯狂蠕动,瞬间爬满浴桶边缘。
“这毒入心脉已深,若再取血做药引……” “抽。”
陆沉舟将软木咬在齿间,青筋暴起的手指向腰间溃烂处,“她今日发现密码了?”
老医师的银针突然扎偏,菌丝顺着针孔钻入血管:“少主,江小姐若真逃了,您这十年的……那就打断她的腿。”
他闷哼一声,脓血从嘴角溢出,“用我肋骨给她做副镣铐。”
五更天,江挽月盗走药房的医案。
泛黄的纸页上,父亲的印鉴旁批注着刺目的朱砂小楷: “戊寅年七月初七,以陆沉舟为皿,种噬心蛊。
蛊成之日,江氏女毒尽归其身。”
最后一页夹着护士的诊疗记录: “陆氏血液样本检出未知毒素,与江挽月过敏原同源,疑似共生性寄生。”
晨光刺破云层时,她蜷在祠堂角落,颤抖着点燃医案。
火舌舔舐纸页的瞬间,背后传来佛珠捻动的脆响——“少夫人烧的,可是陆家的命?”
苏妍的绣鞋碾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