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裙摆上沾着颜料,仿佛刚从画中走出。
人偶的脸与她一模一样,连眼角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江挽月的指尖触到人偶的脸颊,冰冷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
人偶的胸口缝着一枚铜牌,上面刻着: “2013.4.5-2023.4.5” “十年·未完成”她的目光落在人偶手中攥着的纸条上,泛黄的纸页上潦草地写着: “若她恨我,便将此偶焚于灵前,以慰吾魂。”
密室的中央摆着一张画架,画架上摊开一幅未完成的素描。
画中的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指尖抚过锁骨处的咬痕,眼神空洞而绝望。
画纸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迹,像是作画者呕出的心血。
画架旁散落着数十支用秃的铅笔,每一支的笔杆上都刻着日期。
最早的那支标注着“2013.4.5”,笔尖已经磨得几乎看不见。
江挽月的指尖触到画架下的抽屉,拉开时,一沓泛黄的信笺滑落在地。
每张信笺上都写满了她的名字,字迹从青涩到成熟,从工整到潦草,最后一张的墨迹尚未干透:“江挽月,若你看到这些画,我已不在人世。
十年痴妄,终成执念。
愿你余生……不必再恨。”
密室的灯突然熄灭,月光从高处的气窗洒落,将满墙的画像镀上一层银辉。
江挽月蜷缩在画架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画纸上的血迹。
门外传来脚步声,陆沉舟的身影出现在密室门口。
他的手中握着一支画笔,指尖沾着未干的颜料,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笺上,眸色暗沉如夜。
“看到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江挽月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要画这些?”
陆沉舟缓步走近,单膝跪地,指尖抚过她脸上的泪痕:“因为从你十二岁起,我就每天梦到这个场景——”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语气温柔得骇人,“你流血,我包扎。
你哭,我吻掉眼泪。
你逃……” 他说结婚纪念日是初见那日江挽月站在书房的菱形窗格前,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红木桌案上,被撕碎的日历纸片像凋零的花瓣,其中一张碎片上刺目的红圈锁住她的视线——“三周前”。
那是她签下契约婚姻的日子,陆沉舟用江家祖宅的产权证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