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过父亲灵牌背面的刻痕—— “沉舟可信,挽月为证。”
晨光刺破窗纸的刹那,供桌下的暗格突然弹开。
一沓照片散落出来,全是陆沉舟少年时的模样:在矿洞中蜷缩、被铁链锁住琵琶骨、跪在暴雨中擦拭江父的墓碑……最后一张摄于七月初七。
十六岁的陆沉舟浑身是血地躺在矿难废墟中,手中死死攥着一块玉珏碎片。
照片背面是父亲颤抖的字迹: “今日沉舟代挽月赴死,江氏血脉不绝。”
苏妍戴着月光石项链登场水晶吊灯将宴会厅割裂成无数棱镜,江挽月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旗袍下摆的裂痕——那是三日前陆沉舟撕毁合同时留下的纪念。
她颈间空无一物,锁骨处未愈的咬痕泛着青紫,在灯光下像一枚残缺的烙印。
“姐姐怎么穿得这么素?”
苏妍的嗓音甜腻如淬毒的蜜,高跟鞋踩过猩红地毯,月光石项链在锁骨处摇曳生辉。
那石头蓝得妖异,每一道切面都似藏着窥探的眼。
江挽月转身欲走,却被苏妍的裙摆绊住。
香槟杯“哐当”坠地,冰凉的液体泼上她月白色的旗袍,酒渍顺着腰线蜿蜒成狰狞的蛇形。
“哎呀,手滑了。”
苏妍掩唇轻笑,指尖拨弄项链坠子,“沉舟说这是镇魂石,能镇住不干净的魂魄——姐姐需要借去戴戴吗?”
宴会厅死寂一瞬,旋即被窃窃私语填满。
江挽月垂眸凝视衣摆的酒渍,忽然伸手攥住苏妍的项链。
月光石坠子硌在掌心,寒意刺骨。
“镇魂石?”
她冷笑一声,指尖抚过宝石底座的暗纹,“陆氏实验室的合成刚玉,泡过輻射药水才有这种荧光。
这种赝品……” 她猛地扯断银链,坠子“叮”地滚落在地,“就该待在垃圾堆。”
苏妍的假睫毛颤如濒死的蝶。
她突然捂住心口啜泣:“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江小姐就算恨我,也不能这样践踏死人的心意!”
宾客的目光如刀锋聚拢。
江挽月弯腰拾起坠子,对着吊灯高举—— 强光穿透宝石的刹那,一道扭曲的“J”形光斑投射在苏妍惨白的脸上。
“真巧。”
江挽月踱至宴会厅中央,月光石在她掌心泛着诡谲的蓝,“我母亲也姓江(Jiang),她教过我……” 她突然抓住垂落的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