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喉间,冷笑着逼她落笔。
“三周前?”
她抓起碎片砸向阴影中的男人,“我们那时才第一次见面!”
陆沉舟从暗处走出,鎏金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跳跃。
他解开领口纽扣,银链从脖颈滑落,链坠是一枚泛黄的铜制相框:“第一次?”
相框里的女孩不过五六岁,月白旗袍上沾着糖渍,正踮脚去够江家庭院的茉莉花。
耳垂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与此刻她戴的这对一模一样。
“这张照片……”江挽月踉跄后退,脊背撞上雕花书柜,“七岁那场大火后就不见了!”
“因为火是我放的。”
陆沉舟的指腹摩挲相框边缘,金属刮擦声刺耳,“你父亲葬礼那晚,我烧了所有合照,只偷走这张。”
书柜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暗格弹开的瞬间,泛黄照片如雪崩倾泻。
五岁的她趴在祠堂门槛逗猫,十岁的她在阁楼偷读禁书,十八岁暴雨夜蜷在祖宅废墟……每一张的拍摄角度都隐秘如偷窥者。
江挽月拾起最早的照片——2008年4月5日,她在茉莉花丛中回头浅笑,而背景的梧桐树后,少年陆沉舟的望远镜反光刺破画面。
“为什么监视我?”
她攥紧照片,纸角在掌心皱成团。
“不是监视。”
陆沉舟忽然扯开衬衫,心口狰狞的疤痕如蜈蚣盘踞,“是赎罪。”
疤痕下埋着微型芯片,浸入药水后投射出全息影像——泛黄血书悬浮空中:“戊寅年七月初七,沉舟以命换月儿平安。
若违此誓,江氏血脉尽断。”
江父的指纹与祠堂灵牌后的血手印重合,刺痛她的视网膜。
“你七岁被绑架那次,绑匪要的是你。”
陆沉舟将芯片按进她掌心,“你父亲用我的命换了你的,从此我成了你的‘血袋’。”
密室铁门轰然开启,腐朽的霉味裹挟颜料气息扑面而来。
江挽月的珍珠耳钉滚落在地——三百六十五幅等身画像挂满四壁,最早那幅标注着“救赎日·初见”。
角落里,铁笼锁着穿校服的人偶,膝盖淤青与她十八岁摔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人偶脖颈铜牌刻着:“2013.4.5-2023.4.5·未完成品”。
“每当你受伤,我就做一个新的人偶。”
陆沉舟抚过人偶眼角的泪痣,“幻想着疼的是它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