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星子不是烧鸡骨头,是徐达故意抹的密蜡,遇热会显影出北元可汗的生辰八字。
亏他还煞有介事地研究了三天,最后发现竹条上沾的不是密蜡,是徐达啃鸡腿时掉的油星子——那老小子故意用油腻伪装,就等着“猎鹰”的人上钩。
“所以您送我风筝,是想让我学您——”沈秋白举起哨子晃了晃,哨口突然掉出片指甲盖大小的纸,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王忠胎记”——这是今早他掰开哨子时没发现的,“边吹边飞,最后一头栽进泥里?”
<徐达拍着膝盖大笑,震得墙上的青苔簌簌掉落,其中一片掉在羊皮纸上,正好盖住“居庸关”三字,像给北元的阴谋盖了块遮羞布:“聪明!
这叫‘风筝断了线,神仙也难追’——咱们啊,都是被线牵着的傻子,区别只在于是皇帝的线,还是自己的裤腰带。
你瞧这地牢的石壁,看着牢不可破,实则每块砖都有缝,就像王忠的粉脸,看着严实,一戳就漏。”
地牢深处传来滴水声,像谁在偷偷笑,又像远处刑房的烙铁掉进水里。
沈秋白看着徐达手里的青苔,突然觉得这玩意儿比什么密信都实在——至少它不会骗人,只会让人恶心。
他把羊皮纸揉成球,扔进徐达的青苔堆里,纸团滚过“猎鹰”二字,正好压在“鹰”的眼睛上,像给这破组织来了记眼屎攻击。
“得,”他踢了踢墙角的老鼠洞,洞里窜出只瘸腿老鼠,尾巴上绑着纸条——那是他昨晚放的“断线鸢”密探,“下次给您送牢饭时,顺便带个风筝骨架——您闲着没事可以编个筐,出去后卖菜换酒喝,省得再拿青苔当炒豆子。
对了,筐上记得纹只残鸢,保准比王忠的粉脸好卖。”
徐达捡起纸团塞回他手里:“记住了,真情报都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比如你这哨子里……”他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王忠后颈的胎记,是‘猎鹰’的初代目纹的,那老东西十年前就该埋进乱葬岗。”
沈秋白猛地掰开哨子,里面掉出粒芝麻——果然,是徐达最爱吃的芝麻火烧渣,但芝麻底下还压着片指甲——那是王忠的,边缘有啃咬痕迹,像极了被审讯时拔下来的。
4 风筝与飞鱼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