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刻着“忠”字,里面还藏着片残鸢刺青图谱。
人群里爆发出哄笑,原来王忠为了显脸小,在帽子里垫了三层发糕,发糕上印着模糊的狼头纹——那是“猎鹰”用来藏密信的夹层。
“沈秋白!
你敢……”王忠话没说完,被自己的粉呛得直打喷嚏,喷出的粉雾里夹着半颗金牙——那是他受贿得来的,喷得沈秋白满脸白花花,活像被人兜头泼了盆浆糊,还混着金粉的腥气。
徐达揉着脖子笑出眼泪:“好小子,这招‘声东击西’是跟怡红院的小翠学的吧?
她那招抛媚眼藏刀片,跟你藏风筝哨的手法如出一辙。”
沈秋白望着空中的纸片,想起小时候偷徐达的酒喝,被追得满院子跑,徐达抄起酒葫芦砸他,结果砸中了树上的蜂巢。
——现在想想,那蜂巢掉下来时的嗡嗡声,竟和此刻人群的哄闹声有几分相似:“跟您学的,师父。
线断了……”他踩了踩王忠的发糕帽子,糕体裂开,露出藏在夹层的密信残片,上面印着北元可汗的玉玺——那是三年前徐达假造的,专门用来钓“猎鹰”上钩。
“风筝才能去该去的地方,比如——”他指了指秦淮河方向,河面上漂着王忠的粉盒,盒盖的“忠”字被水波冲得模糊,像极了徐达地牢里被啃过的窝头,“给某个公公当擦粉布。”
监斩官的惊堂木拍下时,徐达突然把烧饼塞进刽子手手里,冲着沈秋白晃了晃手腕——那里戴着串青苔编成的手链,是地牢里的老鼠叼来的竹条编的,竹条上刻着“猎鹰已除”四个字。
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哄笑,有人指着王忠掉落的香粉盒喊:“瞧!
那盒子能照见鬼!”
沈秋白定睛一看,盒盖反光里映出王忠的脸,粉已花成一片,后颈的胎记清晰可见——果然是只断了线的风筝,跟他三年前伪造的刺青图谱分毫不差。
5 风筝的奇妙漂流三个月后,北元使团进京议和,队伍里的骆驼驮着香料,香气混着沙尘飘进南京城。
沈秋白站在午门外,看着使团首领腰间的玉佩——那分明是徐达去年输掉的赌债凭证,玉佩绳结上还缠着半根红绳,跟王忠铃铛穗子的材质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怀里的风筝哨,哨音刚起,远处飞来一只风筝,鸢尾上的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