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慎如那样低贱的人,采取最直接的手段便可,因为没人会在乎她的生死。
“现在还不行,”祁姣抽噎着摇了摇头,“等她生下孩子再说,余家老太太和余启都非常看重那个孽种,若现在动手,他们母子会恨死我的。”
余老夫人她不在乎,但不愿与余启夫妻生出隔阂,余启虽然爱护她,但对子嗣的问题极其在意。
“余启已经答应,待那孩子生下来,交给我抚养。”
祁安闻言,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也是糊涂了,你什么身份?余启跟那个女人苟且得来的贱种怎么能给你养?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祁姣恨恨道:“我已经无法生养了,还能怎么办?”
说完便又委屈地哭泣。
几人只好赶紧安慰,待她情绪稍缓,也没敢再说这些,哄她回去歇着了。
祁麟烦躁得一夜没睡,隔日一大早跑到西平侯府来,于余启上朝的途中将他截住,要教训他一顿,为妹妹出气。
谁知武力远远不如余启,没过几招就被打翻在地,痛得站不起身。
余启俯视着他,道:“你若不是怀宁的亲哥哥,今日没这么容易脱身,别再有下次,否则莫怪我不留情面。”
随即上了马背,扬长而去。
麒麟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爬上马回了王府。
祁姣见三哥被打伤,并无关切之言,反责怪他不跟自己知会一声,就去找余启的麻烦,之后又问:“他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他能受什么伤?我这只手差点被他打断。”
没受伤就好。
祁姣松了口气,随后又问:“他没说什么时候来哄我?”
祁麟摇首:“没说。”
一旁的祁宥安抚道:“再等两天,他必来的,你也别急着回去,就在娘家住着,等他来了,让父王出面收拾他。”
祁姣原以为余启昨天就会来,以往他们吵了架,总是不隔夜余启就会哄她,可这都第二天了,也不见他露面,心里着实堵得慌。
“今天不来就永远别来了,我可不给他这脸!”
她怒容满面,回了自己的住处生闷气。
又过了两日,余启觉着时候差不多,趁着休沐这天,来到广阳王府,求见祁姣,意欲接她回去。
广阳王今日恰好在府中,一见余启,先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余启放低姿态,任由他骂,一句也没有回嘴。
等他骂完了方道:“小婿有些事处理不当,让怀宁受委屈了。”
广阳王冷哼道:“本王的女儿何等尊贵,能下嫁到余家,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你却为了一个贱妾给她气受,你还有点良心没有?”
祁姣站在广阳王身侧,两眼水汪汪地怒视着余启,恨得牙痒。
三天过去了才来找她,肯定是被慎如那个贱人绊住了脚,她就知道,放慎如出来是个巨大的错误!
广阳王口吻强硬道:“要接怀宁回去可以,先把家里那个女人解决了,本王的掌上明珠可不与人共侍一夫。”
余启抬起头与他对视,缓声答道:“请恕小婿不能答应,慎如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也是我唯一的骨血,没有这个孩子,余家便要断绝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百年之后小婿无颜去面见先祖。”
被他当面顶撞,广阳王脸色很难看,要骂人时,听见余启又道:“孩子出生后,交给怀宁教养,至于慎如,我自会送走。”
“好,本王就等着那天,”广阳王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闹别扭归闹别扭,对余启还是喜欢得很,除了训斥余启几句,他这个父亲也做不了别的,“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本王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