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铃一惊,随后扭扭捏捏地说:“可你已经有嫂嫂了。”
沈宝儿:“我哥哥正闹着要休妻,你是家中庶女,不受嫡母重视,将来你嫡母肯定随便将你嫁给商户或者穷秀才。我哥哥是未来的侯爷,你嫁过来,将来便是侯夫人。”
司马铃眼眸发亮,显然是心动了。
沈宝儿暗道,贺媛这个嫂嫂和她有了嫌隙,往后定不会再帮她,说不定还会给她使绊子。
她何不趁着沈堂要休妻的时候,挑选一个和自己一条心的嫂嫂?
她和司马铃认识多年,知道不少司马铃的秘密,不怕拿捏不住她。
反正司马铃心动了,她干脆趁热打铁,拉着司马铃去了沈堂的书房。
沈堂没什么好脸色,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来了?”
沈宝儿拉着司马铃走进去,道:“哥哥,我怕你烦闷,带着我的手帕交铃儿来陪你说话解闷的。”
沈堂看了司马铃一眼。
模样清秀,举止不够落落大方,便收回了视线,“我不闷,你们出去吧。”
司马铃低头,搅着衣角,很是不甘心。
沈宝儿柔柔地说:“哥哥,我们不会打扰你的。铃儿,我哥哥渴了,还不倒杯茶水?”
沈堂皱眉:“她是客人,怎好使唤她?”
沈宝儿不在意地说:“她是我的手帕交,也是你妹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司马铃已经倒好了茶水,双手捧着走到了沈堂身边。
沈堂虽不耐烦,但还是伸手去接茶杯。
不知怎的,司马铃没有拿稳,失手摔了茶杯,茶水洒在了沈堂的腿上。
她忙跪坐在地上,取出帕子为他擦拭,急得泪水涟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铃,将她的温柔小意尽收眼底。
曾几何时,贺媛也是如此温柔。
可生下侯府的嫡长孙后,贺媛有了派头,再不会如此了。
沈宝儿勾了勾唇,轻轻走了出去,掩上了门。
原以为,沈堂闹几日就歇了。
可这一回,沈堂动了真格。
要不是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阻拦,沈堂就将贺媛娘家人请来了。
一旦闹到贺家,此事闹大了,如何收场?
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心疼沈烨,为了维护侯府的脸面,是决计不会让沈堂休妻的。
贺媛知晓此事,大哭了一场,同时满心怨恨,恨的是沈妩!
假如沈妩懂事,主动将铺子交出来,她怎会做出糊涂事?
对呀,假如她将铺子抢过来,去沈堂面前邀功,沈堂还会要休了她吗?
她连忙擦干眼泪,唤来丫鬟为自己洗漱。
随后,命人备马匆匆去了惜香铺。
铺子的生意仍旧很好。
前几日由她掀起的风波,如蝼蚁撼树,对惜香铺没有任何影响。
贺媛更气了。
她也不进去,就站在铺子门口嚎了起来,“妹妹,阿妩妹妹,我是你嫂嫂。我劝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用着从老夫人那坑蒙拐骗来的银子开铺子,你良心不痛吗?”
进出的客人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贺媛。
贺媛嚎得更起劲了,“因为你,你哥哥叫嚷着要休了我。我嫁到侯府多年,兢兢业业,还为侯府生下嫡长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求求你,不要在从中挑拨我和你哥哥的感情了!”
苏晚晚见有人闹事,卷起袖子就要出去。
张姨拦住了她,“去哪?”
苏晚晚指着外头的贺媛,气愤地说:“她污蔑吴姐姐,我去撕烂她的嘴。”
张姨哭笑不得,“何必脏了手,来。”
张姨拉着苏晚晚上了二楼,沈妩研制香料的厢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