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之柩”,旁边用现代记号笔写着:“缺玉,待补”。
崔庆可的刻刀虚影突然出现在展柜玻璃上,他对着我举起左手,无名指的婚疤发出微光。
玻璃内侧凝结的水雾中,我看见他正在合葬棺内刻字,而刻刀落下的位置,正是我后颈玉质凸起的对应处。
“原来我们都是未完成品。”
周明看着自己后颈的莲花纹,那纹路正逐渐与我胎记融合,“魏家的诅咒是谎言,匠人的使命才是真相。”
残件突然发出蜂鸣,血沁纹里渗出细小的银丝绳,缠上我手腕时自动打成曹氏临终前的结法。
博物馆的文物管理系统自动弹出提示:“咸通佛帐修复进度 99%,缺少关键部件:匠人血脉玉”。
我对着展柜轻笑,倒影里叠着曹氏与崔庆可的轮廓。
当指尖触到残玉断口,整个展厅的灯光突然熄灭,唯有残件发出幽蓝光芒,照亮了展柜玻璃上的新刻字:“望仙门开,待君归”—— 落款是父母的考古队编号与我的工牌号码。
凌晨的阳光洒进展厅时,残件恢复如常,仿佛昨夜的奇观只是幻觉。
但我腕间的银丝绳上多了颗血珠,显微镜下观察,那是具完整的线粒体结构,DNA 序列写着“崔庆可 + 曹氏 + 林小满”。
周明的电子手环显示“基因共振已停止”,但他掏出的铜戒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新刻字:“下一世,换我来找你”。
我摸着后颈的玉质凸起,感受到里面有细微的跳动,像极了佛指舍利里的 DNA 链条波动。
博物馆官方微博凌晨的监控截图下,有条匿名评论:“第 76 号库的地砖下,藏着真正的咸通佛帐。”
配图是张老照片,1987 年的考古队站在地宫前,父母抱着襁褓中的我,而我手里攥着半块残玉,玉面上隐约有“庆”字刻痕。